刘承没有说话,只是无声握紧了宽袖下的手。
“远不至于……”看着躁动不安的兄长,芮皇后低声道:“封侯虽在意料之外,但此前也并未有过天机必然会被定为太子妃的明……”
说到这里,声音更低些:“如今封作关内侯,镇守王畿之地,日后总归还是要为大乾君主所用……”
芮泽却定声道:“却不知在陛下心中,这日后的大乾君主人选是否要另有他人了。”
“那小子回京时日不长,却肆无忌惮闹出这诸般事来,先是什么祥祯之名,再有护驾、治灾、寻水,后又将梁王捉拿……更借故将京畿翻了个底朝天,不知摸出多少秘辛攥在手里,大出风头,翻天搅地,闹得人不得安生!”
芮泽来回踱步,忽抬手,指向未央宫方向:“此刻更是带着伤在圣驾旁尽孝,一连六日不曾出宫!”
他的声音也低下来,但字字都咬得极重:“那日陛下醒来,口中所喊乃是凌太子的字!不知梁王死前到底说了什么,也不知那对师徒又对陛下说了什么,再这样下去……”
芮后绷紧了面容,摇头道:“更换太子乃是动摇人心的大事,陛下不会这样草率,承儿从无大错……”
“那凌太子又究竟犯下怎样大错?”芮泽低声道出惊心之:“错与对不过在那人一念变化之间!”
想到凌家下场,芮皇后白了脸色,只依旧道:“今时不同往日,承儿与太子固不一样,陛下不会轻易如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