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微却向后一躺,四肢摊开,看着夜空,道:“纵然我驯服了这能力,但我更想要有再不必动用这能力的本领。”
学会了忍耐却不想再忍耐,尝试过被威胁就再不想被威胁。
家奴想了想,点头支持:“这很对。”
今晚既已感性,干脆感性到底,他竟主动说出有画饼嫌疑的大话:“待来日将她找见,我必将你这一路进步说与她听。”
少微一惊,坐起来:“不许说!”
一路窝囊行事岂不丢人,她做这些并不图姜负来感激,更何况姜负就算感激也会百般调侃于她,到时烦也烦死了。
只是想到那样烦人的心情,竟也觉得很向往,恨不能它早些降临来烦扰自己。
收敛起自尊被洗劫的情绪,少微正色道:“赵叔,不能再等下去,时机差不多了,是时候先捉只伥鬼来审。”
“在城中不便动手,禁军近日提防灾民作乱,城中巡逻尤其严密。”
“我知道。”少微正色道:“没有机会就制造机会。”
家奴则问:“还没说第三重考量是什么?”
这时,小鱼备好了温水,站在廊下喊少主沐洗。
少微洗罢,穿着薄衫披发而出,交待一直蹲守门外的小鱼,从明日起再备水时,将沐洗之水改作擦洗的用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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