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义穿着一身粗布衣裳,抓着她一侧肩膀,咬牙切齿地道:“你说呢?说好了我每月来拿钱,却叫我在那后墙外一连空等了七八晚!”
“我……我病了!”明丹挣扎着:“你松开我!”
“病了?”敬义将她又扯近了些,虚伪地关切打量一番:“那我这做兄长的更该来探望了!”
为了盯着明丹,这几年来他早已将仙师府后门处的来往人群摸透,那些道人仙师每日都要人送来最好的水最好的菜,他早和那些送菜的人混熟了,说自己有个妹妹就在仙台宫里学道法。
这几日总算等到机会混进来,又借着上净房的机会躲躲藏藏,偷听到两个道士说鲁侯府的人带了医士来……
“我这样费力费心,想来你总不能让我白来一趟吧?”
“我现下没带什么值钱的!”明丹又急又怕:“你快走,晚间还在老地方相见!”
急着还赌债的敬义突然暴躁:“还想糊弄我!现在就折回去拿!”
明丹身形一僵,颤颤看着抵在自己喉咙前的生锈匕首。
敬义威胁的话语还在继续,但明丹已听不清,她看着凶神恶煞的敬义,心中响起一道声音:这就是烛娘为她谋划的好日子吗?
多日忧惧在此刻化为怨恨委屈,乃至盖过了恐慌,她红着眼睛尖声道:“你杀了我就是!一起死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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