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此举,分明是静观这场扑咬。
少微不由一阵生气,她冲榻上之人道:“那你还演得什么苦肉计?你这君父如此铁石心肠,任凭你演得再像,他也不会可怜你分毫。”
“不,他会的。”刘岐眼中带笑:“他会可怜我,他也不全是铁石心肠。”
少微简直要震惊于他的天真,可他又怎会是天真的人?
惊异之下,少微直问:“你明知他的用意,仍认为他待你有父子之情?”
“有。”刘岐答得很果断:“在我不会怨恨他威胁他的前提下,是有一些的。”
“他有两幅心肠,一幅为君,一幅为人,为君之心占了上风,做人便不是很称职了。”
“凡肉体凡胎者,便不可能摒弃人性。”刘岐声音渐低:“权欲,自私,贪婪,不甘,这些也皆是他的人性,他也会矛盾,摇摆。”
“他原是情感充沛的敏觉之人,当年舅父宁可在宫门前断臂,他不会没有分毫触动,他只是不敢面对。”
“我是母亲和舅父的遗物,他心底那一寸幽微的摇摆,便是我的兵刃。”刘岐道:“我试过了,是可用的,当年我便是凭此活下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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