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被月色光顾的庭院内,山骨吃了许多饭,说了许多话,攒下许多不舍。
天亮后,在鲁侯的安排下,山骨坐进了马车内,随兵将就此东行。
同日正午,蛛女被再次请入鲁侯府,为冯珠施针用药。
这一次冯珠更配合了,蛛女只稍加引导,便顺利为其施针。
蛛女离开时,依旧是佩相送,经过一座园子,亭中坐着的冯宜和冯宓不禁都看过去。
跪坐着倒茶削果子的侍女们也看了一眼。
人还未走远,冯宜便道:“那个就是为姑母诊看的巫医?”
冯宓:“应是了,听说很会用针。必是有些真本领,否则也不会请第二次了。”
“巫者的手段能信么?之前不是常说巫者会害人下蛊?大父大母别是病急乱投医……”冯宜咬了一口婢女送到嘴边的果子,皱眉嫌酸,转头吐在了另个婢女手中。
“出色的巫医比比皆是,害人的总是少数。”冯宓边说话,边拿巾帕替妹妹擦拭嘴角,那递了酸果子的婢女则赶忙捧来温茶让冯宜漱口。
冯宜瞥她一眼:“巧江,你也侍奉这样久了,怎还是这样愚钝,这样青涩的果子也来喂我!”
婢女巧江欲又止,她从未见过这样新奇的果子,只知是圣上赐下给老侯爷的,自是珍贵万分,她岂敢偷尝,又如何知晓酸是不酸?
但冯宜最厌恶下人顶嘴,她只能捧着茶叩首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