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神已在轰动,口中却务必质疑:“这样的鞋履并不少见,怎能判定就是她的?”
“这鞋是我带给她的。”赵且安道:“虽也是从郡中买来,但我曾在鞋内绣下此物。”
少微夺过来查看,家奴针线活还不错,但仅限缝补,绣出来的图案却同他的字一样粗糙,只可见以红线绣出一个圆物,紧挨着一个刺剌剌炸哄哄的东西。
少微看不懂,急声求证:“你绣的什么?确定不是仿照?”
赵且安哑声道:“一月一星,暗示星伴与月,永远不变。”
少微哪里顾得上去纠结当事人根本未必能搞懂的这蹩脚暗示。
当下只拿着那只残留着暗色血迹的鞋履,逼迫自己尽量冷静:“纵然这是她的东西,又如何能断定车内之人就一定是她?”
“断定不了。”赵且安诚实地道:“但没办法不多想。”
这份诚实不止是他一个人的想法。
少微攥着那只旧履,不觉间力气渐大,心脏搏动之感传到了指间,好似攥着的是一个有心跳的活物。
是,没办法不多想。
纵然理智告诉自己,这个线索突然在这样的关头出现,分明就是赤阳布下的陷阱,要拿来试探她,诱捕她……
可心里又有声音在说,万一是赤阳察觉到了花狸的真身是冲着他来的,于是趁着她被三月三大祭绊住,选择在此时将姜负转移走呢?
.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