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刘岐叮嘱道:“殿下问心无愧,无需多思。殿下来日再见君父,只需恭顺一些,您是骑在陛下肩头上长大的孩子,陛下待您总归是有些不一样的……”
“嗯,我记下了。”刘岐未再多,只道:“有劳长史为我准备动身事宜。”
“诺。”汤嘉先行礼应下,继而道:“汤嘉随殿下一同回去。”
刘岐摇了头:“长史留在武陵打理府中诸事即可。”
汤嘉坚持:“这如何能行?我若不去,殿下到了京中只怕无人可用!”
京中什么人都有,又曾是凌皇后凌将军出事的地方,殿下冲动意气,很容易被激怒发疯,他得看着得守着才行!
这话自是不能说的,否则不必等回京,现下就要被激怒了,于是汤嘉又迂回道:“况且下官也多年未曾回京,恰也思念京中旧友,若是方便,还能回乡探亲,殿下就让嘉同去吧。”
但刘岐知道,他的家人族人俱在河东郡老家,离长安尚有八百多里远。
沉默片刻,刘岐道:“此去长安生死未卜,长史还是留下吧。”
汤嘉愕然一瞬,旋即纠正他这偏激的想法:“这本是好事,殿下大可借机修复与陛下之间的父子关系,又何须如此消极?陛下纵有疑心,但毫无实证之下,这疑心迟早会消去,到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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