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及时逃脱了,只是要找的珍贵药材没到手不说,还暴露了长相,没过几日就出现在了长安城内外的通缉布告上。
好在和性格一样,他的长相也颇具大隐隐于市的条件,他生得一副过于路人的样貌,此后几乎每年都有保底十人被误当做是他赵且安,被人检举扭送官府后,投入牢中又被释出。
于是江湖上逐渐传他精通易容术。
实则他不过是蓄了胡子,进一步泯然众人而已。
说起这桩旧事,赵且安看了一眼身侧少年。
当年的小童已经长大,不会再像幼时那样见到他便大喊刺客,让禁军来抓他了。
孩子总会因为各种原因褪去清澈的天真,笔直的稚气。
他家这个也一样——赵且安看向前方那道一不发的拄拐背影。
那背影看起来心事如麻,即便望不见正脸,也可以想象必然是眉心紧锁。
家奴有心开解一二,但不知能说些什么,想了想,看向身侧的刘岐,又望向前方少微,驱使之意不而喻。
同龄人之间总是更有话题,闲聊也能转移注意力,总好过他一张口就是沉闷说教,好似带着名为有多远滚多远的老人味,倒不如适当将这开解任务外包给合适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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