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意不改,家奴遂开口道:“不提赤阳的独门本领,只说由祝执率领的绣衣卫,他们训练有素,有健马有甲衣有长刀有精弓利弩,人数更胜你我二人百倍余,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
少微声音里没有畏惧只有杀意:“意味着他们恃强凌弱,连一头牛都不放过,实在罪该万死。”
“……的确如此。”家奴补充道:“也顺便意味着你我二人很容易死掉。”
这个孩子的心意胆气让他钦佩,他也并无资格强逼或阻止什么,但他身为长者前辈,有义务要与这个初出茅庐的孩子阐明危险与胜算。
危险若暴雨如注,胜算如大海捞针。
少微面色不为所动,只继续前行。
毫无育儿经验、交流能力也一般的家奴不知她听懂了没有,见她轻易不再接话,遂试着改为问话,至少让这个孩子好歹开口继续交流——
“你杀过人吗?”家奴尝试着问。
“杀过。”
“几个?”
“在我手下咽气的有四个。”少微表情冷漠,辞诚实严谨:“有一个算是趁人之危,但是他求我动手的。”
“嗯。”家奴也很诚实严谨地给出评价:“看得出你很有杀人的天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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