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养子仍在那一口一口吃西瓜,不期然间见到本该在深宫里的养父,激动不已地迎上前来:“爹,您怎么这时候出宫?”
虞昭只消看一眼便知此人回光返照,全凭一口生气吊命。
她见过太多生离死别,依旧无法平常心对待,悄然溜出病房,来到外头溜达。
管家只远远瞧过虞昭一回,不太确定是不是本人。
但他左思右想,着实想不出来西京城内有哪位千金大小姐,会纡尊降贵来此。
排除法用下来,有且仅有一人——虞昭。
管家小心翼翼地上前询问:“敢问贵人,可是定国公府的虞姑娘?”
“是,我是虞昭。”
管家激动得搓手掌,嘴巴张了闭闭了张,半晌才出声:“虞,虞姑娘,我,小人真没想到能见到你本人。虞姑娘,见到你真是太荣幸了!”
额......
虞昭懵了。
她头一回来此地,按理说不该跟这位管家模样的人产生过任何交集。
管家意识到他的过激反应,他赶忙往后退了几步,双手搓了搓脸,压下心头的激荡之情说:“虞姑娘可还记得五年前的冬夜,城门外曾有流民打架斗殴?我不慎卷入其中,若非姑娘仗义出手,阻止了那群流民,我怕是已死在五年前的冬夜。”
虞昭想了半天才想起来,宽慰道:“此事不过举手之劳,你不必放在心上。况且京兆府已给过我奖赏,我已收取了回报。”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