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虚礼是做给外人看的。”傅寒洲一锤定音。
晚秋咬咬牙说出难听的大实话:“姑爷,若是不办回门,那些长舌之人怕是会借此事笑话姑爷。”
“我从小被人笑到大,”傅寒洲浑不在意地摆摆手道:“比起旁人如何作想,我更想知道,虞昭为何一睡两三日?期间我该做什么?要不要中途喊她吃饭?”
晚秋摇头:“姑爷只需陪在小姐身边,让小姐睁眼就能看到姑爷。其他的小事交给奴婢来办。”
定国公府灭门惨案发生后,虞昭替家人收敛尸骨,办完丧事,她倒头就睡,整整睡了三天三夜。
霍老夫人命下人将虞昭送到她房里,陪了她三天三夜。
正是如此,虞昭才会将霍老夫人当做至亲的家人对待。
得知虞昭依靠沉睡进行自我修复,傅寒洲心疼又无奈,他交代晚秋:“从今日起,定国公府闭门谢客。对外说虞昭被宝珍郡主当街辱骂丧门星,伤心至极,无法相见。”
晚秋领命退下。
宝珍郡主当街辱骂定国公唯一的直系血脉是丧门星,虞昭不堪受辱,进宫告御状的消息很快传遍西京城。
西京城的勋贵和世家们嗅到暴风雨来袭前的特殊气味,私底下加强联系,传递消息互通有无。
西京城的平民百姓们,七拐八拐地打听到宝珍郡主是如何欺辱虞昭,一时间群情激奋。
尤其是那些自发给虞昭送嫁的娘家人们,他们聚众咒骂宝珍郡主,商量着该如何帮虞昭出一口恶气。
那位五大三粗的打铁匠,当学徒时被滚汤铁水烫去一层皮都没哭,却在听到虞昭被骂“丧门星”时,呜呜呜哭起来。
“天杀的宝珍郡主!”
“挨千刀的玩意儿!”
“那劳什子宝珍郡主真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