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在一边端着洋瓷缸子的茶杯子喝茶,看着两个孩子,乐呵呵的。
见三个孩子回来,赶紧招手,将孩子往身边叫。
如今,客厅里的沙发换了,换成三面都能坐人的长沙发。要不然,挤不下。
印薇把水果往茶几一放,又指着晓晓,跟林雨桐抱怨,“你说这写作业,这么写能行吗?歪七扭八的不能看算了,好歹用点心。你瞧瞧她,一边开着电视,一边写作业。我都不知道她鬼画符,写的是什么东西。”
晓晓抬头,看了印薇一眼,“我们老师可烦人了,单词写二十遍,课抄十遍。这些东西我都会了。不写还不行,不完成作业得叫家长。烦人的很!我这还好歹一遍一遍的写完了。我们班有那种牛人,一个人拿两只笔写字,能少写一半。我这算什么啊?够老实了。”
林雨桐忍不住笑,“一个手抓两只笔,写出来老师肯定能看出来的。不走捷径是对的。听老师的话,这样学出来的东西,保证你一辈子都忘不了。”筆趣庫
“小舅妈,你不知道。”晓晓拿着笔,盘腿坐在沙发的角落,左手挥舞着,右手拿着笔,按在本子始终不停的写着,“我们老师根本不检查,都是先把作业收去,然后打乱了发下去,相互检查。怕有人作假,还得反复好几次,一本作业,好几个同学检查。谁也不知道作业本会落在谁的手里。没办法了,不管怎么办,都得写完吧。至于写的好不好,才没人管呢。要是倒霉的遇那种特别较真的同学,或者有矛盾的同学,她还会一遍一遍的数呢。我次有个单词,少些了两遍被人给抓住了……”
“那还是你做的不好,你为什么要少些两遍呢?”印薇不给她狡辩的机会,直接道。
雨生在一边笑,“肯定是碰长单词了。别的单词两行够了。这个单词写了两行,人习惯的以为够了。结果,少了几遍。我也遇到过这样的,被老师罚了五十遍。”
“那你们老师还挺好的,没我们老师狠。”晓晓摇头道,“次我被罚了两百遍。手腕都疼了。恨死我们班那个告状精了。她认真负责,检查谁的作业她都能查出问题来。老师还夸她。我看有毛病,显摆不出她别人能一样。”
夜生撺掇晓晓,“下次要是你检查她的作业,也往仔细的检查。”
晓晓偷笑,“次我这么干的,不光检查她完成了没有,还检查她写的对不对。结果被我挑出一堆丢了字母的单词。她熬了半晚改错都没完成。”
印薇点点晓晓,“跟同学好好的,你这性子,一点亏都不吃,这可不成。你抓她的错,她抓你的错处,虽然在学习有帮助,但是做人不能这样。你要是将检查出来的错误,私下里告诉她,她下次还好意思故意抓你的错吗?”说着,跟林雨桐摊手,“现在这孩子,性子都刚硬。一步都不肯退让,一个是针尖,另一个是麦芒。这针尖对麦芒,说到底,还不是两败俱伤。”
晓晓不乐意这样的理论,“那凭什么先退让的得是我?”
梅抗美摇头,“这是独生子女的坏处。咱们兄弟姐们多的时候,那有好吃的,不都是你让我,我让你吗?现在这孩子,大部分都独!”
这也有点以偏概全。
今年的年夜饭,大部分都是素菜。连饺子,也都是素的。
韭菜鸡蛋的,莲菜的,还有萝卜的。
“给我萝卜的。”老爷子点了点几个孩子,“一个个的吃萝卜跟吃似得。这玩意,当年想吃,还吃不呢。都不惜福。”说着,对去厨房的林雨桐道,“不要干饺子,带点酸汤。吃着舒服。”δ.Ъiqiku.nēt
林雨桐笑着应了一声,老爷子真是好胃口。吃了二十个韭菜的,还能再吃一碗萝卜的。这胃口,顶一个壮小伙子了。
“应该包点酸菜的。”郭永红对印薇提意见道。
印薇摇头,“现在人家专家都说吃这些酸菜腌菜不好,有鲜菜,干嘛还吃酸菜。”
“大姐,你这可有点过了。现在这专家,什么不说?只要给钱,什么都说。”印昆摇头,“咱们祖祖辈辈吃了多少年了,不也没事吗?听专家的?那这日子没法过了。”
“去!”印薇将醋碟子往郭永红面前一推,话却是对对面的印昆说的,“没这么埋汰人家专家的。咱们家不有两个专家学者吗?”
这是说四爷和林雨桐。
四爷摆手,“我还真不够专家的级别。大姐别往我脸贴金。桐桐在我们所是专家,大家公认的计算机专家。”
林雨桐端着饺子出来,“不兴这么挤兑人的。这是正儿八经的蜀无大将廖化作先锋啊。”
说的一家人都笑了出来。
林雨桐将饺子给老爷子端过去,香味叫震生直吸鼻子。
汤面撒着香菜香油,一股子酸香味直往鼻子钻。
林雨桐点了点这孩子,又进厨房给震生调一碗酸汤。
听印昆在外面道:“我这还真不是埋汰专家。我跟你们说,这不光是专家不靠谱,是很多的记者,报社的编辑,都不靠谱了。前几天,还有几个著名的笔杆子,找到我身,要给我著书立说,记录我这几年的辉煌成。我的天呐,我何德何能敢著书立说了?说到底,还是我能出的起高昂的润笔费……”.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