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闻听此,脸上青白色交加。
萧璟眉眼低压,开门见山道:
“父皇,把云乔和母后交出来,儿臣还能给您留几分体面。”
皇帝被他压着肩头,只能跪在他跟前听着他问话,心里更觉屈辱,如何肯开口。
萧璟耐心告罄,低笑了声,松开压着皇帝肩头的手。
皇帝察觉肩上重压松下,忙就要起身。
突地被人一脚踹在膝弯处,直直向一侧摔去。
他膝盖剧痛,疼得抱膝痛喊。
眼睛怨毒的瞪视萧璟,龇牙咧嘴地骂:“你个不孝子……”
方才他人就在萧璟跟前,除了萧璟本人,谁能、谁敢,踹在皇帝膝盖骨伤。
萧璟听着他骂,提剑再度逼近他。
皇帝抱着自己几乎被踹裂了膝盖的那条腿,一时又恨又惧。
萧璟的剑,却已经落在他头顶。
“父皇,告诉儿臣,她们在哪?”
他依旧尊称父皇,却以拔剑抵着天子的脑袋。
皇帝到底不信他真敢杀自己,硬着头皮道:“朕是父,你是子,君臣父子伦理纲常,从来只有君要臣死父要子亡,你敢杀朕,就不怕天下人骂你失德不堪为人君吗……”
萧璟眉眼泛着冷意,听着皇帝的话,猛地扬手挥剑。
寒光乍起,血色四溅。
皇帝的右臂被砍断,扑通砸在地上,溅起一片血污。
疼得他抱臂打滚。
萧璟的剑,却紧追而来,再度抵在他脖颈上。
“圣上,你大可试试我敢不敢要你的命。”
他话音极其平静,瞧不出半分怒意,却让听的人,无不胆寒。
那皇帝御极多年,方才不过是习惯了萧璟这些年对他的表面恭敬,自以为萧璟不会当真伤了他杀了他,自以为萧璟从来重视名声,做不出弑父之事。
可刚刚那一剑砍断的右臂,却瞬间将皇帝吓得胆寒。
他上次这样畏惧,还是亲眼看着父皇下令杀了他三位皇兄的时候。
颤颤巍巍地看向萧璟那滴血的长剑,话音颤抖道:“朕说!朕说。”
话落,指着一处道:“是从金銮殿的暗道走的,明宁将她们二人带走的,那……那暗道是先李国公当权时所修……只有李家血脉方才打开……旁人开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