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夜半却不知哪来的一只箭矢,射进了他卧房。
倒不是冲着刺杀他要他命的,而是将一封信,夹在箭矢上,送进了他房中。
赵琦看了信,先觉荒唐,为免万一却还是匆匆披衣起身想来求见萧璟。
谁知一进东宫内殿,便知晓了萧璟昏迷的事,再加上听了那护卫方才的话,信中内容,便信了个八九分。
他近前去,查看萧璟情况。
蹙着眉交代:“把小皇孙抱过来,调齐人手,守好殿下和小皇孙。”
话落,想起方才来时撞见的那被压来要求见萧璟的宋序。
又道:“把宋序、沈兰儿、沈砚,都看好了,一个都不能漏。”
随后看向内侍几人,蹙眉问道:“殿下昏迷前,可有交代过什么?”
下人闻如实道:“殿下最后一句话,是要把那乔家府医刘先生带来。”
……
京城郊外一处药草堂,刘先生夜里刚给药草浇了水,正要和衣睡去,眼皮子却一阵直跳。
突地,一柄长剑抵在了他额上。
熟悉的剑纹,是乔家剑的式样。
“刘先生,别来无恙。”
那刘先生正要开口,突地,剑刃出鞘,削去了他的舌头。
下一瞬,断了他的两手。
血色四溅,寒光入鞘。
刘先生倒地嘶哑痛喊,疼得目眦欲裂。
收了剑的人瞧着地上狼狈倒在血泊中的人,缓声道:“先生昔日种其因,今日得其果。当年,你本就不该教郡主那些歪门邪术,今日这遭遇,倒算是报应不爽。”
血泊里的刘先生含恨怒目,没了舌头说不了话,眼神却如有实质。
好似在说:‘我报应不爽,那乔琅你呢,你这么一条做尽不知多少恶事的狗,就有好下场吗?’
恨意之际,怒目瞪视,却不过几瞬,便咽了气。
那持剑的人淡笑了声,回想着方才那刘先生的眼神,话音冰冷中透着怅惘。
“我自然也一样。不会有好下场。”
随后半蹲在地上,伸手阖上了刘先生的咽气前还没来得及紧阖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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