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保镖眼角的余光瞥见曾天豪,只见曾天豪正对着他投来凶狠的眼神,显然是逼他动手。
这名保镖咬了咬牙,猛地攥紧拳头。
而后一拳砸出时,紧绷的西装袖子竟被撑得裂开一道口子,带着呼啸的劲风直取杨逸面门。
然而杨逸只是微微一侧身,就像闲庭信步般轻易躲过了这记凶猛的拳头。
拳头砸空的瞬间,空气中竟响起一声轻微的气爆声,可见力道之沉。
“有点意思,可惜也是废物。”杨逸嘴角勾起一抹嘲讽,“回家多练几年吧。”
话音未落,他屈指轻轻一弹,一道微不可察的气流如同出膛的子弹,精准地命中了保镖的胸口膻中穴。
“砰!”
没有任何意外,这名保镖像是被重锤击中,身体猛地向后弓起,随即直挺挺地倒地不起,连哼都没哼一声。
这一下,曾天豪彻底吓破了胆,浑身控制不住地发抖,看向杨逸的眼神里充满了恐惧。
“小……小妹,你带这个人回家到底什么意思?”他声音发颤,“打伤了我爸爸,还打伤了我的保镖,你……你莫非还想打我不成?”
“是你们先动手拦人,杨逸只是正当防卫。”曾蓉冷笑连连,轻喝一声:“识相的就滚开,不然他真会动手打你。”
“我看谁敢进去!”
曾仲达这时挣扎着爬了起来,虽然脸色惨白,却依旧梗着脖子挡在内院门口。
他眼神怨毒地盯着杨逸:“这是曾家老宅,轮不到一个外人撒野!蓉蓉,你要是还认我这个二叔,就赶紧让他滚!”
“老东西,你还想挨打?”
杨逸斜睨了曾仲达一眼。
曾仲达被他眼神一扫,顿时想起刚才那记断肋般的剧痛。
他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却依旧嘴硬:“你……你敢!我可是曾家二爷,你动我一根手指头试试!”
“试试就试试。”
杨逸懒得跟他废话,一步跨到曾仲达跟前,手腕翻飞,左右开弓。
“啪!啪!啪!”
一连串清脆的耳光声响彻庭院,不过眨眼功夫,就扇了曾仲达十几个大耳刮子。
曾仲达被打得晕头转向,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成了猪头,嘴角淌下血丝,瘫坐在地后彻底懵掉了。
“爸,你怎么样?”
曾天豪连忙扑过去扶住曾仲达,看着父亲肿胀的脸,眼神里满是恐惧,却不敢再放一句狠话。
“我们走。”杨逸瞥了地上的父子一眼,语气冰冷,“再敢挡路,就不是扇耳光这么简单了,直接送你们上天。”
曾蓉在一旁看得解气,哼笑一声,立即转身在前头引路。
“爸,他们……他们进去了,怎么办啊?”
曾天豪看着杨逸和曾蓉推门走进正屋,急得满头大汗,却手足无措。
曾仲达瘫在地上,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倒不是不想说,而是被打得脑子发懵,耳朵里全是嗡嗡声,连眼前的东西都看不太清。
杨逸跟着曾蓉刚踏进正屋,眉头就猛地皱起。
这屋子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明明是大白天,却死气沉沉的,一点生气也没有。
而且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阴冷潮湿的气息,像是走进了常年不见光的地窖,又或是医院的太平间,让人浑身发寒。
曾蓉也打了个冷颤,下意识地紧了紧衣服,疑惑道:“怎么这么冷?”
“大小姐,您怎么来了?”一名穿着青布褂子的老保姆从里屋走出来,看到曾蓉时明显愣了一下,眼神有些闪烁。
“我爷爷呢?”曾蓉心头一跳,质问道。
保姆眼神躲闪,指了指里屋的方向,支支吾吾道:“老爷……老爷还昏迷着呢,二爷吩咐过,不让任何人进去打扰。”
“还昏迷着?”
曾蓉顿觉不妙。
昨天爷爷明明醒过来了,怎么会突然又昏迷?
她来不及多想,一把推开保姆,快步冲向里屋,“我进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