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和郡主点头又十分委屈:“是父王心肠软,若是我,早就弄死了那贱人。”
姬令跟着附和几句,话锋一转道:“郢弟还是和从前一样太脆弱了,父王就是保护得再好,也经不起打击,更别说和小殿下争了,我来京之前就听说了,他比不过小殿下。”
“二哥究竟想说什么?”云和郡主蹙眉,眼泪还挂在眼尾。
“母妃逝去,父王不会让大哥回来的。”
没头没尾地来了句。
“怎会?”云和郡主不信,母妃死了这是头等大事,大哥怎么会不来?
姬令道:“大哥离开东原,谁还给我们撑腰?鸡蛋不能全都放入一个篮子里,咱们若是出事了,大哥必反,有大哥在,镇王府才能有底气。”
云和郡主沉默了,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这个问题,被姬令提醒之后,恍然了。
“大哥有世子之位,不论将来成与败,他都是板上钉钉的王爷,不被影响,郢弟若成了,他君临天下,若败了囚禁一生,但为了那个位置,赌一把也不亏,偏偏只有我,生不逢时。”
姬令摇摇头,止不住地叹:“若败了,一颗项上人头。”
“二哥怎么能这么说?”云和郡主打断他,姬令反问:“你我的下场难道不是一样的,为给镇王府拉拢人脉,我娶了刑家嫡女,刑家是武将之家,今日之后我的命运已经身不由己了,而你呢,到处得罪人,成功了,你是长公主,若败了,下场可想而知。”
姬令英俊的脸上尽是不屑,他在东原好好的,非要他来京城,一桩婚事变成了丧事。
想想就觉得晦气。
“若郢弟扶得起来,肯愿意争,我拼命辅佐也值了,可他呢,被保护太好了,经不起一点儿风吹草动,只需要在院子里背背书,就能有无数人为了他献出生命去争那个位置。”
“二哥!”云和郡主冷了脸:“母妃尸骨未寒,何必说这些。”
“父王不许说让药的事,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郢弟若知道真相,会不会一病不起了?”姬令冷嘲,他十足的看不上这个弟弟,觉得窝囊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