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满盈现在,应该比他更加消极。
“所以我要先去找她了。”裴谨韫挤出一抹笑。
刘祯无奈地摇摇头,“算了,你去吧,想清楚了就好。”
解铃还须系铃人,裴谨韫的心结就是当年的事情造成的,所以就算手术完之后仍然没有彻底恢复。
他这几年一直抗拒脱敏治疗,看似正常,其实内心某个地方一直是锁上的。
恐怕也只有那个姑娘有钥匙了。
裴家不愿意他们在一起,也是意料之中,她无法帮他解决裴家,但能保证自己不做拖后腿的那个。
“我去收收东西,明天按你说的走。”刘祯看着裴谨韫,眼眶微红,“谨韫,外婆希望你能好起来,能天天开心。”
裴谨韫手上的力道骤然加大,眼泪夺眶而出,视线立刻变得模糊不堪。
他动了动嘴唇,喉咙却酸涩得挤不出一句话来。
而那边,刘祯还在继续说着,“外婆知道,从你妈妈去世之后,你就一直没有真正开心过,也知道你不愿意和裴家再有牵连,当年我也是没办法了,才带你回来,对不起......”
“没有。”裴谨韫抬起手抹了一把眼睛,哑声说:“我从来没有怪过您。”
当年医生把情况描述得那么严重,刘祯会着急,再正常不过。
他从未因为这件事情责怪过她。
“谨韫,这些年苦了你了。”刘祯坐到裴谨韫身边,拿纸巾替他擦着泪,“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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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满盈回来伦敦已经一周了,还是没有什么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