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隐昭对着他的背影叫了几遍他的名字,裴谨韫头都没有回。
裴隐昭就这么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视线范围内,最后长叹了一口气。
终归是回不去了。
当年的事情,他永远得不到裴谨韫的原谅了。
——
裴谨韫从餐厅出来之后,直奔公交站,刷卡上车往老城区的方向走。
中午的公交车上没什么人,裴谨韫坐在最后一排,看着窗外,耳边又回荡起了裴隐昭方才的话。
他以为他不会再像当初一样怀抱期待,但还是信了裴隐昭是想背着裴家帮他的话。
结果就听到他提出的要求。
真可笑。
他又想起了喻满盈那天在公园问他的话:你也会有期待吗?
有过。
对裴家的每个人,都有过。
可一切都在母亲重病等待救治、裴家却以她的性命威胁他给裴越溪捐骨髓的时候,彻底破灭了。
那一次,也是裴隐昭。
他说会帮他,结果,他的帮就是把这件事儿告诉裴家。
他明知道当时裴家在找机会让他给裴越溪捐骨髓。
裴谨韫闭上眼睛,拳头紧紧握着,下颚绷得僵硬无比。
这次,他就是死也不会妥协。
那个地方令人恶心。
裴谨韫平复了一会儿情绪,拿出手机,打开了喻满盈的聊天窗口。
刚刚他发完那条消息之后,喻满盈回了一个愤怒小狗的表情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