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知今天过来，本来是准备探望一个生产没多久的客户，客户非常大牌，却是一个喜欢亲力亲为的性格，诉状答辩状都要经她亲自看过才能往上递，前期因为待产耽误不少时间，眼看开庭时间马上就到，徐知只能来医院找。

意外的是，沈括竟然跟她顺路，她客户隔壁住的就是于静初，路过的时候，宋昱清正在专心致志削苹果，霍沉跟于静初聊天，有一搭没一搭，内容很家常。

气氛也相当轻松愉悦，

病房的隔音不算很好，以至于徐知隔着一堵墙也能听到沈括爽朗的笑声，她收回心思，专心致志跟客户讨论细节，没想到客户的关注重点却不在她身上，等她说完一大通，只是问：“你跟沈括关系很好？”

“我们是同学。”

客户上下打量她几眼，若有所思的笑起来：“沈括这人出了名的傲，就是高净值客户也不放在眼里，倒是难得见他对朋友和颜悦色。”

徐知被她说的不自在，和颜悦色，有吗？

沈括这个人自负归自负，并没有客户说的那么夸张，至少在于静初面前有问必答，一一行都很谦逊，一点都没有盛气凌人的样子，跟钟会会口中的，完全是两个人。

但客户没有继续这个话题，又跟她聊了一会儿就挥手让她撤了。

霍沉发现站在门口的某个高大侧影，“老严？”他抽出纸巾擦了擦手上的橘子汁，以为是锁了门，走过去拧门把手，“来了怎么也不说一声，快进来。”

然后他就看见徐知从隔壁病房出来，四目相对，上次那些不愉快的经历，一下子就钻进他的脑海。

霍沉冷下脸：“你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