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幼儿园老师给她打来电话,小心确认来人身份。
老师是新来的,对她的情况并不了解,只知道孩子以往的家长会,要么是她,要么就是虞舍,没听说爸爸是谁。
严聿微结婚离婚,也是很多年前的事了,加上她刻意忽略央央爸爸的身份,所以很多不知道内情的人,都以为她是那种去父留子的类型。
严聿微太阳穴胀疼,最终还是解释说:“没事,是央央的爸爸。”
她挂断电话,决定用工作麻痹自己,然而今天的谈判格外顺利,合作方少有的好说话,他们仅用了两个小时就敲定了全部合作条款,回到海市的时候,刚好是下午五点。
朋友大手一挥,自掏腰包带一行人去庆祝,严聿微却怎么都没想到,会在聚会的酒店遇见戚衍,身边还有个女伴。
早上被女儿抓着的手,此刻正挽着女伴的胳膊,说不出的亲密。
严聿微只觉得恶心的要命,这种反胃感瞬间揪住了她全部感官,那瞬间脑子都是空的,甚至没来得及跟朋友打招呼就直奔洗手间,吐得天昏地暗。
她觉得自己早上的犹豫纠结相当的可笑。
严聿微用水打湿脸,柔弱跟讥讽一起被水流冲掉,重新补好妆,如果忽略微红的眼眶,依旧是标准的社会精英模样。
戚衍不知道去哪了,女伴专门等在洗手间门口,眼见她出来,特意过来拦住她的去路:“聿微姐。”
她没理会,绕过女伴往外走。
女伴却不依不饶,严聿微往哪走,她就朝哪边移:“聿微姐,戚总是正常男人,难免会有商业和生理上的需求,你也不希望他到哪都是孤零零的,被人笑话吧......”
严聿微面无表情的打断:“他无论跟谁交往,都和我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