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聿声叔叔脸黑了黑,一不发的往外走,看严闻铮到底是出来送他们,这才缓缓道:“我觉得嫂子今天确实过了。”
严闻铮问:“你太太今天的到访,你知不知情?”
知情当然是知情的,不过那也是在她从老太太那回来之后,老太太说她在门口犹豫了四五分钟,上下车好几次,才抬脚调转方向往严家走。
老太太住在老大家,跟严闻铮的住处隔得不远不近,他紧赶慢赶,也没能赶在严闻铮回来之前把人带走。
作为严闻铮的弟弟,他很清楚在有关虞舍的事情上向来没有谈判的余地。
暂且不提他儿子犯的错,只说孩子的抚养问题,也确实是他们理亏,老太太胡闹也就罢了,自家这位无论如何都不该搅合进去。
“哥,举报信的事你先不要下定论,咱们是亲兄弟,他是你看着长大的,什么性格脾气你最了解,总不能因为一些虚无缥缈的举报材料,就毁了孩子的下半生。”
他还是希望严闻铮能顾及往日情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
严闻铮面无表情的等他说完,才看了看等在车边不吭声的严聿声婶婶,他其实一直都是不大看得上自己这个弟妹,为人小家子气,耳根软,被人一鼓动就人云亦云。
百天酒那天的对话,他已经知道大概,即便老太太不满意虞舍,也不会在外人面前直接表现出来,虞舍是他太太,当众说虞舍不是,那就是在说他的不是。
他对这一家子人,也早就生出怨气了。
严闻铮回避道:“如果他是无辜的,调查组会还他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