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心智成熟的成年人,她早就抛掉那些不合时宜的幻想了。
换句话说,她连同样小地方出身的郑毅都把控不住,哪有信心笃定自己是不可或缺的那个。
严聿声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不动声色的看着她:“为什么不可能?”
“跟你说实话吧,我嘴上不说,心里挺有负罪感的,我以前偶尔会做梦梦见你,找你呢,其实也有把你当替代品的意思。”徐知说,“不过既然都是你,我也无所谓了,你不骗我,我也不会走,我这还揣着孩子呢。你怎么说都行,当我今天没提过这件事。”
严聿声眼神复杂,有种说不出的不痛快感,也许是因为晚上的交谈,又或许是她对自己的不信任,他毕竟也挑人的不是?这些年的独居总不是没来由的,这里虽给于静初留了间空房,但她只是暂住,前后相加都没超过一个月。
直到他听见她故作自然的略过这个话题:“你还是去浴室吧,等沐浴露干了板结在地上,就不好清理了。”
他眯起眼睛,蹙眉盯着她:“那次你怀孕的乌龙,我在你家楼下的态度让你伤心了,对么?我当时,确实是不希望看到你怀孕,我觉得我们之间有很多事没理清楚,不适合要孩子。”
徐知愣了愣,有些讪讪地说:“过了那么久,你还记得啊。”
她的尾音有些微的拉长,说不上遗憾还是释然。
严聿声扫了眼浴室,道:“我知道你当时心里快要骂死我了。”
徐知乜了他一眼,原想质问,最后还是故作风轻云淡的说:“你那会儿对我说的有句话,我记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