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禁令人遐想:第五次大封爵还远吗?
若是存在的话,那军功册上是否也有自己的名字!
这种可能性,让顾正臣在军中有着一种说不清楚的影响力。
论威望,论将校亲疏,在西北这地,宋国公冯胜是第一人,其次就是徐达。
可若是论军士最想跟着谁征战四方,冯胜可能要往后稍稍了。
冯胜经营西北多年,嘉峪关就是他带人修的,多年戍边与练兵,影响力自然很大。
可问题是,立下的军功不少,可冯胜没带出来多少侯爵、伯爵……
当然,这不是说冯胜抹杀了将校的军功,而是说,功劳一直中规中矩,可以让人从千户提拔到指挥佥事,指挥佥事提拔到指挥使,但不能让指挥使成为伯爵,都指挥使也无法成为侯爵。
从封爵的可能性,升官的数量上来看,顾正臣胜过其他国公。
何况,他本就是个传奇。
聂纬率将士到了近前,翻身下马,紧走几步,行礼道:“末将见过镇国公!”
顾正臣还礼之后,打量着聂纬:“算下来,咱们应该有五年不见了吧?”
聂纬低头,不敢看顾正臣的目光:“自朝廷大航海大封赏之后,镇国公便去了山西,末将在镇国公准备山西大移民时被调至西北,任职陕西行都司的都指挥同知,算下来,确实有五年没见了。”
“都指挥同知?”
顾正臣思忖了下,道:“好歹你也是参与过大航海的将官,将你放在西北,还只是个都指挥同知,倒是委屈了。不过——这也怪不得别人,路是你自己选的。”
聂纬头更低了,弯了腰:“末将已然知错。”
顾正臣笑道:“错在何处?”
聂纬抬起头看了一眼顾正臣,又赶忙移开目光,犹豫了下,还是说了出来:“错就错在,追随错了人!”
夏侯征、古山等人看着这一幕,有些惊讶。
顾正臣下了马,走向聂纬:“说出这番话,只能说明你的认识还不到位,这语里带着几分怨气,你若是一直这般,可没办法回到金陵去。”
聂纬脸色一变:“请镇国公指点。”
顾正臣看向聂纬带来的这一支军队,气势中带着几分凌厉,目光中透着几分赞许:“你的错,不是追随错了人,而是没有将心摆对位置。你们都听清楚了,为将,是大明的将,为军,是大明的军!”
“将不是某个人的下属,军也不是某个人的私兵!你们只属于朝廷,属于大明,抬起头,看的便是大明日月星辰红旗!”
马三宝一挥手,旗杆拼接成,旗帜展开,哗啦啦摇动起来。
聂纬、夏侯征等人将目光看去。
鲜艳的大明旗帜!
顾正臣肃然道:“军队上下,当凝为一心,而这一心,不是某个将官的小集体,不是某个人的权力场,而是我们最朴素的愿望:开疆拓土,保家卫国,让大明变得强盛而不可欺!”
“我来西北之地,为的也是这个愿望!所以,诸位——我不需要你们的所谓追随,也不需要你们的巴结讨好,我只需要你们看清楚旗帜所指的方向,义无反顾地扑上去,为大明为战,哪怕马革裹尸还,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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