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庄浪脸色有些冷,赶忙起身:“魏指挥使,镇国公只是途经兰州,并非驻于兰州,路过兰州,看看兰州的风土人情,有何不可,这般语,分明是不敬!”
魏尚面对于庄浪,终还是没开口反驳。
顾正臣平静地看着这一幕,目光看向徐遵:“所以,徐指挥佥事也很失望?”
徐遵板着脸,直道:“镇国公,我是个粗人,只会打打杀杀,有什么说什么,直来直去惯了,若是说错了,你大人有大量,也莫要计较。”
于庄浪额头有些冒汗,这个家伙就是个刺头,谁都不服,平日里都不给自己脸面,如今若是让顾正臣下了不台,那自己这个指挥使多丢人,赶忙开口:“徐指挥佥事,镇国公他可是——”
“于指挥使,让他说。”
顾正臣打断了于庄浪。
徐遵索性也放开了:“当得知来的是镇国公时,下官确实欣喜不已,毕竟卫营之中,不少人将镇国公视为英雄人物,是大明了不得的男人,八万里大航海为大明取来高产农作物,又是南征北伐,开疆拓土!”
“可如今得见,听闻镇国公一番论,却很是失望!镇国公,这里是什么地方,是兰州卫公署大堂,这里是议论卫所大事,国事之地,不是谈论什么女人的地方!”
“妖媚美人,只能影响我等拔刀杀敌的速度!让我说,什么飞天楼,什么青楼,就应该一把火烧了!好男儿,当以消灭胡虏为乐,以戍边安宁为乐,以征战万里,开疆拓土为乐!”
“镇国公,没了往日的雄心壮志,也开始沦落到温柔乡里去了!下官,确实失望!”
冯克让、于庄浪等人头皮发麻。
娘的,让你说,你好歹收敛一些,这般辞,你这是要将顾正臣骂死啊。
冯克让清了清嗓子,面对冷场的局面,道:“镇国公宦海十四年,辛劳无数,南征之后便是北伐,北伐之后又是东征,东征未了,却被文官一杆子打到了这西北之地——”
“伤怀之余,游山玩水,放浪形骸,倜傥风流,享受享受,也无有不可,徐指挥佥事不必说得这般严重。”
顾正臣深深看了看徐遵、魏尚,呵呵一笑:“这兰州卫,还真是藏龙卧虎,有的是人才。”
徐遵、魏尚低头。
得罪了镇国公,确实没什么好下场。可若是昧着良知,逢迎谄媚,又不是两人性情。
林白帆走了进来,对顾正臣耳语几句。
顾正臣微微点头,道:“飞天楼的胡仙儿,确实是人间绝色,我有破解幻术之法,今日愿以一千两卖出,就是不知几位,谁愿买下?”
“一千两?”
冯克让吃了一惊。
我去,你可是镇国公,怎么能拿这事做起买卖来了。
我爹虽然也是国公,他的俸禄也涨了,可我也拿不出来一千两啊。
一年的零花钱,满打满算,才四百两,这还是将都指挥同知的俸禄折了进去……
你这,要价是不是也太黑了?
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