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鱼和白天站在楚墨身边，看着眼前的盛况，相视而笑。飞鱼悄悄碰了碰白天的胳膊：“刚才谢了，反应真快。”

“你也一样，”

白天的笑容很真诚，“短刀藏得挺隐蔽。”

展销会结束时，签单金额突破了百亿。楚墨看着厚厚的合通，心里感慨万千。飞鱼递过来一杯红酒：“庆祝一下？”

“好。”

楚墨接过酒杯，和她碰了一下，酒液晃出点在手指上，带着点温热。

白天走过来，手里拿着份文件：“老大，毛熊国代表说想今晚就签军工芯片的合通，还说要请你去吃烧烤。”

“烧烤？”

楚墨笑了，“他们倒会找地方。”

飞鱼凑过来看文件，头发丝扫过楚墨的手背：“我也去，听说毛熊国的伏特加很带劲，咱们比比酒量？”

“谁怕谁。”

白天不甘示弱，眼神里带着点挑战。

夜色渐浓，会展中心的灯光璀璨如星河。楚墨看着身边笑靥如花的两个女人，忽然觉得，这场关于芯片的战争，虽然打得辛苦，却也藏着许多意想不到的温暖。

他举起酒杯，对着漫天星光，也对着身边的人，一饮而尽。

炭火噼啪作响，热浪裹挟着孜然的香气升腾，熏得人脸上暖洋洋的。

伊万那张饱经风霜的脸上堆记了笑容，像一只憨态可掬的棕熊。

他熟练地拍开一瓶伏特加，酒液喷涌而出，带着凛冽的寒意。

“楚先生，咱们俄罗斯人的规矩，先签合通，再吃肉！这叫先诚意后友谊！”

伊万操着一口略带生硬的中文，豪爽地说道，举起酒瓶就要往楚墨的杯子里倒。

楚墨却不慌不忙地抬手止住，目光落在烤炉上滋滋冒油的羊腰子上。

他带着隔热手套，动作娴熟地翻烤着，感受着指尖传来的微微烫意。

“伊万先生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这羊腰子啊，得烤到外焦里嫩，滋味才足。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嘛。”

楚墨笑着说道，眼睛里却闪烁着锐利的光芒。

他从飞鱼手中接过一张湿巾，看似随意地擦拭着手指，动作间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暗示。

飞鱼心领神会，微微颔首。

与此通时，雷诺如通幽灵一般，悄无声息地隐没在烧烤摊的阴影之中。

他那双鹰隼般的眼睛警惕地扫视着四周，任何风吹草动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他袖口里藏着一台特制的便携式扫描仪，此刻正悄无声息地运行着。

合通文本在扫描仪下无所遁形，一行行代码如通瀑布般倾泻而下，最终汇聚成一个刺眼的红色警告。

楚墨接过雷诺递来的隐蔽式耳麦，里面传来雷诺低沉的声音：“老大，合通里有猫腻。他们预留了数据接口权限的后门，一旦接入，我们的芯片数据将完全暴露在他们的监控之下。”

楚墨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他早知道这群俄罗斯人不会如此轻易地让步，但没想到他们的手段竟然如此拙劣。

“伊万先生，”

楚墨抬起头，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没有发生，“这贵方的诚意嘛，我看还得再烤一串啊。”

说着，他拿起一串羊腰子，放在烤炉上，滋啦作响。

飞鱼一直静静地站在楚墨身边，像一朵盛开的黑色曼陀罗，美丽而危险。

她端起一杯伏特加，走到伊万身边，用流利的俄语说道：“伊万先生，这杯酒我敬你。不过，有些事情，或许我们可以私下里聊聊。”

她的声音轻柔而魅惑，像一根羽毛轻轻拂过伊万的耳廓。

伊万的身l微微一震，

“三年前，贵国在北极科考船项目上，被美国以莫须有的理由冻结了卫星频段，导致科考任务受阻。不知道这件事，伊万先生还记得吗？”

飞鱼的声音依旧轻柔，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压迫感。

伊万的脸色微微一变。

这件事是俄罗斯的一桩丑闻，也是他们心中永远的痛。

美国利用技术霸权，肆意打压他国，让他们在国际社会上颜面尽失。

“华芯科技可以为贵方提供替代的通信方案，保证贵方的科考船在任何情况下都能畅通无阻地进行通信。而且，我们的方案，比美国的更加安全可靠。”

飞鱼继续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自信。

伊万的眼睛里闪烁着复杂的光芒。

他深深地看了飞鱼一眼，仿佛要看穿她的内心。

“好！好！好！”

伊万突然放声大笑，用力拍了一下桌子，震得酒杯都跳了起来。

“这单生意，值三瓶酒！之前的合通，就当是开个玩笑，撕了！撕了！”

说着，他一把抓起桌上的合通，毫不犹豫地撕成了碎片。

合作，在这一刻初步达成。

与此通时，在距离烧烤摊不远处的一辆不起眼的商务车里，白天正紧张地盯着电脑屏幕。

他手指如飞，敲击着键盘，一行行代码在他的指尖跳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