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感谢组织信任!能参与宝钢这么重要的项目,是我莫大的光荣!只是......”赵振国恰到好处地停顿了一下,脸上露出挣扎和无奈,“只是......领导,我有个不情之请,也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哦?有什么困难,你说说看。”领导语气依旧温和。
“领导,不瞒您说,我是真想为宝钢出力!但......您看,从年初到现在,我这出差就没停过。家里头,媳妇一个人又要上学又要带着年幼的闺女,实在是......难为她了。”
他叹了口气,眼神里流露出真切的疲惫和对家庭的眷恋,“闺女棠棠都快不认识我这个爹了。婉清她虽然支持我工作,但我也不能总把她娘俩撂家里头......这海市,千里迢迢,项目一启动,怕是没个一年半载回不来。我......我实在是放心不下家里。您看,组织上能不能考虑一下,派其他更合适的同志去?我保证,在现在的岗位上,一样全力以赴,支持国家建设!”
领导听完,沉吟了片刻,脸上的表情缓和了些许。
“振国同志,你的困难,组织上理解。家庭也很重要嘛!这样,你的想法我知道了,我们再研究研究。你先回去,安心工作。”
从领导办公室出来,赵振国长舒了一口气,但这口气并未完全松开,总觉得这件事情没完。
组织上既然动了调他去海市的念头,绝不会因为他一番“顾家”的说辞就轻易放弃。
果然,他的预感应验了。
当天晚上,赵振国拖着略显疲惫的身子回到家。
发现媳妇陪着棠棠在里屋咿咿呀呀地玩着积木。
一切看似如常,但赵振国敏锐地察觉到,媳妇的神色不太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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