邻居们远远地看着,低声议论着。
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其中一位年纪稍长、戴着黑框眼镜的男子上前一步,打量着他,语气平板无波,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
“是赵振国同志吗?”
“我是。”赵振国平静地回答。
“我们是区革委会联合调查组的。”男子出示了一个盖着红印的介绍信,在他面前晃了一下,“关于你涉及的一些经济问题,需要请你跟我们回去,配合一下调查工作。请吧。”
没有激烈的冲突,没有喧哗的抓捕,一切都符合“程序”,但这种平静之下蕴含的压力,却更为沉重。
宋婉清听到动静从院里跑出来,赵振国回头,给了妻子一个安抚的眼神,低声道:“没事,配合调查而已,把家看好。”
他用力握了握她的手,示意媳妇把那份写完的报告,送到王家。
赵振国看妻子明白了自己的意思,对那两位调查员点了点头,神色坦然:
“好的,我跟你们去。需要带什么东西吗?”
“不必,问完话,如果没问题,你就可以回来。”调查员的回答滴水不漏。
在邻居们复杂的目光注视下,赵振国弯腰坐进了吉普车的后座。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