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老听得非常仔细,偶尔会插话问一两个关键问题,比如“对方要价会多高?”“如果这条路走不通,我们自己的备份方案有多大把握?”
聂老则更关注技术细节和军工生产的现实困难。
面对两位老人的询问,赵振国和王新军尽可能依据已有资料和扎实的调研给出回答,对于不确定的,也坦诚相告。
汇报结束后,邓老没有立刻表态,只是深深吸了一口烟,对聂老说:
“我看这个思路,可以探讨。胆子可以再大一点,步子要稳一点。总不能因为怕噎着,就不吃饭了嘛。”
聂老也微微颔首:“技术上的事,要尊重科学规律。既然看到了差距,就要想办法追。你们回去,把方案做得再扎实些,尤其是自力更生这部分,是根本。”
虽然没有得到立即的、拍板式的批准,但两位领导人的态度无疑是积极和开放的,也让他们肩上的担子更重了一分,领导给了探索的空间,但如果拿不出真正有说服力、可操作的成果,那便是辜负了这份信任。
接下来的日子,赵振国和王新军几乎是以研究所为家,开始了与时间赛跑的计划细化工作。
论证会常常从清晨开到深夜。会议室里,烟雾缭绕,汗味混合着茶水的涩味,黑板被写得密密麻麻,又被反复擦去。争论是家常便饭,而且异常激烈。
与此同时,另一条战线——通过港岛渠道进行联络的工作,也在紧张而隐秘地推进。
赵振国通过周爵士、大哥赵振兴、黄罗拔,以及一些可靠的外贸渠道,开始小心翼翼地接触和筛选可能的人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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