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气得拍了一下水面,溅起老高的水花,冲着门口喊道:“我这…我这是肩膀受伤了!不是那里受伤了!它好得很!用不着分房睡啊!喂!你开门!你听我说…”
然而,门外只传来一阵逐渐远去的、轻快又带着点小得意的脚步声。
赵振国徒劳地喊了几声,最终只能无力地瘫坐回浴缸里,望着天花板,哭笑不得。
热水包裹着身体,很舒服,但心里却拔凉拔凉的。
这澡…洗得可真叫一个彻底,从里到外,干干净净,清心寡欲。
他长长地、怨念深重地叹了口气。
“…造孽啊…”
第二天,前往机场的路上,直到坐上那架轰隆作响、设施简陋的苏制伊尔-62飞机,赵振国整个人都像是被霜打过的茄子——蔫儿了吧唧的。
他靠在舷窗边,看着外面越来越小的南国景色,眼神空洞,一副神游天外、深受打击的模样。
旁边的周振邦观察他老半天了,实在憋不住,用胳膊肘捅了捅他,凑过去压低声音,脸上带着贼兮兮的、男人都懂的笑容:
“喂,振国,咋回事儿啊?昨晚…被弟妹给彻底‘掏空’了?这刚回来就…啧啧,兄弟,不是我说你,你这身体底子看来还是虚啊!等回了京,咱训练量得加倍!必须把你这亏空给补回来!”
赵振国正郁闷着呢,一听这话,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转过头,恶狠狠地瞪了周振邦一眼,压低声音反驳:
“放你娘的屁!老子身体好得很!一夜七次都没问题!是…是我媳妇!她非说我身上有伤,需要绝对静养,担心我的身体…硬是…硬是让我独守空房!”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