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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城

孤知道,太子叹息道,孤孤

太子并不相信容瑕说不在意子嗣的话,他与太子妃成婚好几年,膝下仅一个庶出的女儿,就因为这,无数属官让他多纳妾室,现在有没有嫡子已经不重要,至少还有一个儿子出生,才能让更多的朝臣支持他。

想到这,太子心中的愧疚之心更浓,侯爷,你让孤再想一想,孤一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太子,微臣并不需要您给微臣交代,微臣只需要宁王给郡主一个交代,容瑕态度仍旧没有软化,若是太子殿下做不到这一点,微臣只能去求见陛下了。

侯爷,您这是何必

太子,太子妃看到成安侯脸色越来越冷,知道太子再说下去,只会触怒成安侯,便开口打断太子的话,这件事牵连甚大,妾身以为,本该禀告给陛下。

这是孤与二弟的事,你不必多。

太子妃面色微微一变,但是仍旧再次开口道:太子,您是一国储君,宁王是一国王爷,宁王做出这种事,早已经不是私事,而是涉及朝堂的大事。

堂堂王爷毒杀郡主,爪牙被抓住以后,宁王竟然还想去地牢抢人。若是把人抢出来成功灭口便罢了,偏偏人没抢走,还被人收拾了一顿,这种既丢面子又丢里子的事情,正常人根本做不出来。

太子若还是想护着宁王,到时候寒心的不仅仅是成安侯,还会让满朝大臣失望。

身为储君,分不清事情轻重,公私不够分明,这让朝臣怎么放心?若她是个朝臣,而不是太子妃,也是会对这种储君失望的。

太子被太子妃这么一说,面色虽然难看,不过确实没有再说其他的话。他把供词还给容瑕,侯爷,你唉。

容瑕看了眼失魂落魄地太子,把供词放回了怀中:微臣告辞。

容侯爷,太子见容瑕走到了门口,叫住他道,请你给宁王留三分颜面。

容瑕回头看向太子,神情复杂难辨。

太子,宁王想要的,是在下夫人的性命。

说完这句话,他头也不回地大步走出东宫,那决绝的态度,仿佛再也不会回头看这里一眼。

太子妃心底微凉,苦笑起来,太子终于把这位成安侯给得罪了。她起身看着茫然地太子,静静地给他行了一个礼,退了出去。他是一个心软的好男人,她是一个看重利益的女人,她理解不了太子的仁厚,就如同太子越来越不喜欢她的现实势力。

也不知道他俩谁错了。

陛下,王德手捧拂尘走进内殿,成安侯求见。

仰靠在御榻上的云庆帝睁开眼,挥手让给他捶腿的宫女退下,声音有些虚弱懒散:他是为了婳丫头被下毒一案而来?

王德头埋得更低:奴婢不知。

云庆帝看着自己有些萎缩干瘪的小腿:让他进来。

王德退出殿外,对候在殿外的容瑕行了一礼:侯爷,陛下请您进去。

容瑕走了进去,王德躬身跟在他身后,走了没几步,他忽然回头看了眼身后,石晋正带着禁卫军在大月宫外巡逻。他停下脚步,转身对石晋拱了一下手。

石晋回了一礼。

副统领,这个王德眼高于顶,对成安侯倒是挺恭敬,跟在石晋身后的一个小队长半调侃半认真道,这可真是难得。

他差点想说,成安侯没准就是陛下的儿子,不过他们在大月宫钱,他不敢开口说这句话。

石晋从没有相信过这个流,直接道:不要胡乱语。

如果容瑕真的是陛下私生子,皇后又怎么可能让娘家人照顾他。天下间,有哪个女人会真心真意的照顾自己男人跟其他女人生的孩子?

君珀,你的心情朕能够理解,但是皇家不能闹出这种难堪的事情,云庆帝注视着容瑕,我会补偿你跟婳丫头,老二那里,也会给你一个交代,但是这件事不可闹大。

容瑕跪在云庆帝面前:陛下,郡主因为这件事,差点没了性命。

朕知道,云庆帝把供词扔进了火盆中,但这件事,不能明着给你们夫妻二人一个公道。

微臣明白了,容瑕给云庆帝磕了一个头,他抬头看着云庆帝憔悴苍老的容颜,微臣让陛下操心了,请陛下保重龙体。

朕明白,云庆帝轻轻点头,你退下吧。

容瑕站起身,不疾不徐地退了出去。

云庆帝看了眼已经被烧得干干净净地供词,对王德道:朝中年轻有为的才子不少,唯有容瑕最合朕意。

知道什么可以做,知道什么不可以做,懂得适合而止。这些行为看似简单,然而要真正做到,却难上加难。

王德看着只余灰烬的火盆,笑着道:陛下您说得是。

宁王府中,谢宛谕把玩着手中只剩一小半的胭脂,把胭脂递给了身后的陪嫁宫女。

这胭脂我不喜欢了,今夜把它全都用了吧。

宫女捧着胭脂盒子的手微微发抖:奴婢瞧着这盒子也不大好看

那便烧了,干干净净,一了百了。谢宛谕起身推开窗,看着碧空中的太阳,我听说班婳醒了?

是,王妃。

嗤,谢宛谕冷笑一声,祸害遗千年,她就是命好,这样也死不了。

罢了,左右也与我没有干系了,谢宛谕回头看了眼宫女的胭脂膏,你去吧。

宫女屈膝行礼,匆匆退了出去。

大业皇宫外,容瑕骑马走在街道上,路过一个捏糖面人的摊子时,忽然想起班婳就喜欢这些小玩意儿,她现在整日待在侯府里养身体又不能出门,肯定很无聊。

杜九,去找一些手艺精湛的民间手艺人到侯府,让他们给郡主解解闷。

于是当天下午,班婳再醒来的时候,就发现自己桌上多了一堆各种各样的玩意儿。

她疑惑地看着容瑕:你这是把小铺子上的东西都买了?

没有买,我把铺子主人请来了,容瑕笑着给她喂蔬菜肉汤,现在班婳已经可以喝一点加肉沫的汤了,只是仍旧不能吃太多,在吃食方面,容瑕管得很严,不管班婳怎么撒娇都没有用,你喜欢什么,就让他们做什么。

我喜欢吃你上次带我去的那家面馆。

过几日就让他来给你做。

还要过几日?

两三日就好。

班婳苦着脸道:那至少还要二三十个时辰。

等你痊愈了,你想吃什么我都陪你去吃,乖,容瑕又喂了班婳一口肉菜汤,剩下的他当着班婳的面一口气全都喝光,惹得班婳捶了他一拳。

都有力气打我了,看来明日就能吃一点蔬菜面。容瑕笑眯眯地把班婳搂进怀里,别动太厉害,不然一会儿头又该疼了。

御医说,乌头内服以后,有个头晕头疼是正常的,医书中记载,有人误服此药以后,命虽救回来了,但人却变得疯疯癫癫。好在婳婳及时把药吐了出来,除了失血有些过多,身体虚弱暂时不能要孩子以外,其他并没有什么影响。

把班婳哄开心以后,容瑕接到了一封密信。

主子,我们要不要禀告给陛下?

容瑕似笑非笑的把这封密信扔进铜盆中,点上火看着它一点一点燃烧殆尽。

禀告什么?他抬头看杜九,我什么都不知道。

杜九弯下腰:属下也什么都不知。

早春的子时,冷得犹如寒冬,窗外的风吹声,让云庆帝醒了过来。

他看着窗外影影绰绰的黑影,开口唤人:来人。

宽敞的大殿里一片死寂,他等了片刻,没有任何人进来。

来人!

吱呀。

他听到殿门被吹开的声音,可是因为他的视线被重重帷幔遮挡,他不知道谁进来了。

风顺着殿门吹起来,帷幔轻轻飞舞着,云庆帝忽然心生恐惧,忍不住抱着被子往床后面退了退。

是谁在外面?

啪啪啪。

这个脚步声很沉闷,宫女太监在夜间伺候的时候,都穿的软底鞋,不可能发出这样的声响。

外面的人,是谁?

云庆帝睁大眼睛,看着最后一层帷幔被人掀起,对方手中的利刃发出幽幽地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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