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三爷本来就怀疑内部出了奸细。
我若是再告诉三爷,我去找了欧少爷,那三爷岂不是立马就会认为我就是那个奸细?”
说罢,他又看向雷三爷,篡着衣角的手,指节泛白,故意露出几分被冤枉到语无伦次的模样,“三爷,我林某人是个粗人,嘴笨,只会拿命做事。
当时我只想着,等我摸清欧少爷到底想搞什么鬼,再把证据捧到您面前,既能邀功,也能证明自己的忠心。
可谁知道,这件事竟被萧先生给撞见了,这会甚至还被他一直揪着不放。”
说着,他眸光闪了闪,忽然猛地掏出一把短刀,冲雷三爷坚定道:“如果三爷实在是不肯信我,那我,我也只能以死自证清白了。”
话音还未完全落下,贺知州就举起短刀,准备刺向自己的腹部。
“住手!”
终究,雷三爷还是低声喝了一句。
贺知州的动作顿了顿,眼眶猩红地看着他,那眼里,翻涌的都是不被信任的委屈和悲愤。
而此刻,雷三爷眼里的猜忌几乎已经没有了。
他伸手,夺下贺知州手里的短刀,慈祥地笑道:“这是做什么?我也没有说不相信你。
今天晚上过来,我也只是想了解一下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另外跟你探讨一下,坏我码头生意的那个人究竟会是谁。
可是瞧瞧你,又意气用事了吧?
其实误会说开就好。”
雷三爷又笑了笑,眼角的纹路都软了些,看起来还真像一个大善人。
“我这个人一向惜才,手底下好不容易有个忠心又能打的教练,哪舍得让你死?”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