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好眠。

在梦里，他依稀看见九月笑语盈盈地向他走来。

“这是我给陛下做......”

“陛下，您该上早朝了。”美梦被福禄公公的催促声打断。

萧霁猛地睁开眼，耳边还萦绕着一道已经嘶哑的曲声。

“岸上谁家游冶郎，三三五五映垂杨......”

循着声音的方向看去，是矜常在还在唱曲。

他揉了揉眉心。

昨夜听得太过入迷，竟直接睡了过去。

嘶哑的曲声也不悦耳，他出道：“停下吧。”

矜常在如蒙大赦地停下。

昨夜他没叫停，她就这样唱了一夜。

她连本该有的恩泽都没有，错过了这样的机会，还不知下次是何时。

“陛下，您今夜还会来看臣妾吗？”趁着萧霁还没离开，她大着胆子问道。

她眸中的恳切不似作假，萧霁心软得一塌糊涂。

对上这张跟九月有六分相似的面容，拒绝的话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

“好，朕今夜会来。”萧霁应道。

“臣妾定好好准备！”矜常在眸中闪烁着精光，激动地说道。

准备？

这倒是提醒萧霁了。

她声音已哑，曲子想必是唱不了的。

“那你就多准备几支舞吧。”

矜常在面上一僵，所有的激动烟消云散。

陛下这是今夜也不会临幸她的意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