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司行儒,司行儒端走了她的酒,笑得勾魂夺魄,夫人的厨艺甚合本王心意,若是有个汤就更完美了。
哎呀,我厨房里炖着一锅汤!
全场静谧了几秒后,她风风火火的朝厨房跑去。
她一走,其余的人也不顾风度了,都争先恐后的吃起来,天可怜见,已经许久没有吃顿像样的饭菜了。
给我留点,你们大燕的人不能这样!容焕气急败坏,这破筷子根本不好用!
这块是我的,那个饼给我留一个……沧九一边给青桐夹菜,一边着急的吼。
你个小白脸,你吃那么多干什么也不怕撑死你!
反正你可以将就你们西禹的食物,干嘛跟我们抢!
本宫……就抢了,你怎么的一个死奴才也敢跟本宫顶嘴!
你一个俘虏……不等沧九说完,容焕端了一碟鹿肉跑了。
沧九:……
苏玉楼:……
沈凌酒让店小二和掌柜的端汤过来时,看着隔壁桌已经空空如也的盘子,有些懵,刚才都发生了什么
反观司行儒仍旧慢条斯理的吃着,桌上的菜并没有吃多少,这时苏玉楼也坐过来,他叹了口气,都是一群土匪。
沈凌酒给他盛了一碗汤,小心烫。
司行儒抬起头,不甚愉悦,凉凉的看着她,她赶紧又盛了一碗,还吹了吹,才推给他,他脸色瞬间缓和。
沈凌酒:……
本来骚味极重的鹿肉,不知被她怎么处理过,入口竟然爽滑酥嫩,唇齿留香,苏玉楼问:何时学的厨艺
沈凌酒在僵持的气氛中看向苏玉楼,叹了口气道:小时候沈煜书经常不在府里,府里好吃的也轮不上我,那时候他忙着考取功名,无暇顾及我,我又嘴馋,便学着自己在厨房做饭了。
是啊,那时候最有口福的就是我了。沧九捧着鲜美的肉汤,一脸幸福,那时候小姐半夜饿醒了,我们便去厨房偷偷做好吃的。
苏玉楼轻笑,沈焕不管你
沈府遭遇大劫,我痛失双亲,二哥背负骂名,那几年祖父自暴自弃,颓废不堪,终日饮酒,哪能将我顾及周全
沈煜书呢没请个可靠的人看着你
那时候我哥也很不容易,想要大房振作起来,想要给我好的物质条件,随着大房的没落,他不管是在官场还是各色酒宴都是备受排挤,处处不招人待见,听雨轩和惊鸿阁有今日规模,我在沈府有一席之地,便可知道,他那几年有多努力和刻苦。当时我记得……他临走时,想给我一锭金子都拿不出手,只能抱抱我。她浑不在意的说着,又喝了口酒,有句话形容你们男人很贴切……
什么话沧九喝着汤,含糊不清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