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又有风吹来，一双冰凉的手攥住她的脚踝，另一只手沿着小腿往上摸，男人声音粗嘎：“皮肤可真嫩，摸起来跟小姑娘一样，真软。”

他的手还要往上摸，王秀芝一个激灵坐了起来，用被子蒙住男人的头，又快速把床板掀起来盖在男人身上，都顾不得穿鞋，像是逃命一样往队长家里跑。

男人很快从被子里面钻出来，却没有去追王秀芝，反而朝着另外的方向走。

粗嘎的声音中再次响起：“老子活了四十多年，还是头一次遇到儿子找人非礼亲娘的，你就不担心我再给你整出来一个弟弟。

老光棍拿了钱嘿嘿笑了几声，就回家了。

在队长家里住了一晚上，王秀芝天不亮就坐牛车回到了城里。

“你怎么没在家里多待几天，事情都办完了吗？”蒋奶奶真的把她当成了自己人，很关心她。

“人都死了，我还要好好活下去。”王秀芝看了一眼厨房，冷锅冷灶的，现在正是吃早饭的时间，“小芳怎么没来？”

小芳是王秀芝招来照顾蒋奶奶的，按天结工资，一天一块钱。

“她胆子小，听人说胡同里死了人就不愿意过来了。”

“亲家奶奶对不起。”

听她这么说，蒋奶奶心里难受：“你别想那么多，咱们俩都是苦命人，以后相依为命吧。”

两个人抱头痛哭了好一会。

“等一会你吃了饭，把我送到公交车上，我去找周医生检查一下，我觉得我已经快要恢复了。”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