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考虑一下吧。”蒋奶奶转动轮椅准备回去，医院就是个无底洞，她现在没有那么多钱。

“哼，不少人都这么说，一旦回去了，就不可能回来了。”猪八戒语气刻薄，“没钱就直说呗，像你们这种打肿脸充胖子的人我见多了，害我浪费了这么长的时间。”

他说完气呼呼地扯掉白大褂，从抽屉里拿出来饭盒去食堂打饭。

“亲家奶奶，这医生的态度也太恶劣了，都还没开始治病呢，光是检查都要好几千，我看就是存心骗钱。”

“可不是，这些医生巴不得多开一点药，他们的工资都跟这个挂钩。”一个路过的大娘加入了这场谈话。

“啊？真的假的？”王秀芝惊呼出声。

“比珍珠还真呢，我也是刚刚知道这个事情。”大妈眼尖地看到王秀芝手里的检查单，大惊失色，“这医生的心怎么比煤炭还黑呢，光是这些检查他都能拿一两千的提成。”

“这种事情都没人能管管吗？”王秀芝把检查单揉吧揉吧扔到了垃圾桶，还用余光瞥了一眼蒋奶奶。

“这么管？你以为这种事情院长不知道吗？就是院长大力提倡的，这些医生表面上穿着白大褂人模狗样的，实际上都暗戳戳地较劲呢，比谁挣的黑心钱多，这样就会被重点提拔，天下乌鸦一般黑，真正的好医生都被排挤出去了。”

那大妈长吁短叹了一会，转头跟她们道别：“先不跟你们说了，我要去帮我闺女办理出院了，我这辈子都不会来这种黑心医院了。”

“亲家奶奶，咱们也回去吧。”

蒋奶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回到家就把所有的房产证拿出来，好似下定了某种决心：“我要卖房子。”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