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家奶奶，你先在床上好好歇着，我去找蒋昭。”

她这一去就是一天，天黑之后才风尘仆仆地回来：“我跟张秋阳说了这边的情况，她说跟她没关系，让我去找蒋昭，可蒋昭不在养殖场也不在屠宰场，我真的不知道怎么办了？”

王秀芝捂着脸，蹲在地上哭得像个孩子，哭了好一会，才抽抽搭搭地站起来：“亲家奶奶，我手里有四百块钱，加上你的四百块钱，咱们去求孙医生，让他先给你动手术，剩下的医药费咱们先赊账。”

她不等蒋奶奶点头，就去把孙爱民找来了。

“手术难度很大，我为了做这个手术还需要准备不少东西，不能赊账；再说了手术费用跟后期的康复费用一比，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你们要是真的没钱，就保守治疗吧。”

说好听一点是保守治疗，说白了就是放弃治疗。

“不行，必须治，就算是砸锅卖铁也要治病，亲家奶奶，我这就带你去屠宰场等蒋昭，我就不相信张秋阳能瞒他一辈子。”

“病人的骨头都碎成渣渣了，来回移动的话，会增加手术的难度。”

蒋奶奶哭着说：“孙医生，今天真是麻烦你了，大老远还特意跑来一趟。”

“应该的，时间也不早了，那我先回去，你好好卧床休养。”

在蒋奶奶开口之前，王秀芝已经把所有的积蓄都拿出来了：“亲家奶奶，我只有这么多了，你可千万别嫌少。”

“我不能要你的钱，我已经决定了把房子卖了给自己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