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天再冷，都要去河里洗衣服，有时候河面结冰了，还要用石头砸开冰面，手上的冻疮就没有好过。

光洗衣服还不够，还要把衣服拧干，要是还在滴水就晾上去，晚上衣服上都会结冰。

要是衣服晒不干，二哥就没法穿去城里耍朋友，她就会挨打。

倒不是被二哥张运华打，而是被大哥张运勇打。

二哥是个笑面虎，从来不会直接对她动手，而是怂恿大哥或者四哥收拾她。

大哥是出了名的脾气暴躁，王秀芝这个当娘的也不敢把话说得太难听；四哥是王秀芝的心头肉，每次也都是不疼不痒地批评两句。

“秋阳，你没事吧？”

“没事，就是想起来以前了。”她把头扬得高高的，把眼泪憋了回去，可声音还是有些沙哑。

“没关系的都过去了。”沈皎皎帮张秋阳擦眼泪，她虽然不知道以前发生了什么，可就凭张运勇兄弟几个的为人，也能猜出来张秋阳的童年肯定很不幸福。

“你要是还觉得心里难受，就跟我说说。”

......

张秋阳啰里吧嗦地说了好多，很多事情她甚至连蒋昭都没有告诉过，不过把心里的委屈说出来，心里真的舒坦不少。

“你以前过的是什么日子。”她作为旁听者都觉得揪心，何况是张秋阳亲身经历过这一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