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秋阳瞪大黑白分明的眼睛，重重地点头：“棍棒底下出孝子，奶奶，我觉得我还不够孝顺，只是扇你巴掌，没有用棍棒打你。”

“奶奶，你别跟秋阳一般见识，她没读过什么书，没什么文化，误解了棍棒底下出孝子的意思。”

张秋阳的所作所为已经让李春妮火冒三丈了，蒋昭的这一番话更是火上浇油。

“你再说一遍？”她被气得眼冒金星，要不是身子骨健朗，估计早就昏死过去了。

“奶奶，我娘重男轻女，没让我上学，要是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你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好。”

“我......”

张秋阳看似很为难地叹了口气：“你要是不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话，那你就把眼镜都闭上吧，刚好有现成的棺材，那棺材一直放在杂物室还怪吓人的呢，反正早晚都用得上，赶早不赶晚，奶奶说是吧？”

李春妮说不过她，只能对着蒋昭发脾气：“这就是你千挑万选给我娶回家的孙媳妇？我看她巴不得我死呢。”

“你看你把奶奶都气成什么样了，要是气出好歹来我饶不了你。”男人黑着脸，装模作样地恐吓了几句。

被呵斥的女人低着头，一会看看地，一会看看天，就差把漫不经心几个大字写在脑门上了。

“你把我说的话当放屁是不是，看我回家怎么收拾你。”蒋昭的长相本就粗犷不羁，再加上狰狞的表情，看起来就像是随时随地会家暴的男人。

“收拾她还非要回家吗？你就不能当着我的面收拾她？蒋昭你要是还认我这个奶奶，你现在就把刚刚的巴掌还回去。”蒋奶奶铁了心要让他做选择。

蒋昭沉默不，张秋阳看不下去了，站出来仗义执：“奶奶，我要是你的话，顺着台阶就下来了，可你现在非要把这层窗户纸捅破，大家都不好看。”

“你少说两句，就当我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