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锐意被她说得有点心虚，气焰也没有之前那么嚣张了，放缓了语调央求：“刚刚是我态度不好，你聪明又有本事，再帮我最后一次吧。”

“不是我不帮你，真的是没办法帮你，王菊香对你有意见主要还是因为你害死了她的亲孙子，你要是不信的话，就去你娘的房间看看。”

张秋阳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看样子也不着急走了，把自己知道的情况和盘托出。

“自从王菊香知道沈皎皎怀孕了，就满心欢喜地迎接大孙子，每次赶大集回来都会买婴儿的衣服和鞋子，虎头鞋和虎头帽都已经做了好几个了，突然孩子就没了。”

说着说着陈锐意眼眶已经湿润了，他知道他娘有多期盼那个孩子，是他混账，是他不是人。

“你难受了还可以跳河还可以闹自残，沈皎皎难受了还可以打你骂你撒撒气，王菊香难过了连个发泄的途径都没有。”

一边要对着沈皎皎赔笑脸，是他们老陈家欠人家姑娘的；另一边还要面对陈锐意的不理解和质问。

她扭头瞥了一眼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男人，表情冷淡：“现在这个时候你也别无病呻吟了，我觉得王菊香能做到这个份上已经很好了，难不成你还指望着她跟你联起手来，一起欺负沈皎皎？”

张秋阳忍不住为王菊香抱不平：“你知道自从沈皎皎流产之后，你娘一个人哭过多少次吗，眼睛都快哭瞎了。”

这件事情还是她去公社卫生院拿药的时候，无意中听人说的。

“陈锐意，我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是你们老陈家祖坟冒青烟，才能摊上这么好的娘和媳妇，要不然这个家早就散了。”

“你干嘛，眼睛抽筋了？”张秋阳疑惑地看向眉眼乱飞的蒋昭......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