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连连求饶:“香香姐,我错了,你就跟沈队长吹吹枕边风,放我一马呗。”
“好,我晚上跟他说说。”
这等于是默认了两个人有一腿,众人对张香香的态度越发谄媚了。
其他几个寡妇愤愤不平,论模样、论身段、轮脾气......张香香哪里比他们强了,不就是自己家离队长家比较近,近水楼台好得月。
可自己干生气,也没办法,谁让她们的没有入沈万山的法眼。
在生产队有一句顺口溜:惹着保管抹秤砣,惹着会计用笔戳,惹着队长没法活,队长就等于是制霸一方的土皇帝。
“磨磨蹭蹭干什么,就你金贵,还以为你自己是什么大小姐,嫁到我们这来,就要习惯我们这的规矩,不少女人,都快临盆了,还在上工,你现在才五个月连粉莜麦这种小活都干不了?”
一个男人骂骂咧咧地推搡着一个大肚子的女人从程秋如身边走过。
程秋如蹙眉,这男人看着人模人样,实际上和畜牲也没什么区别。
粉莜麦是炒莜麦之前的一道工序。把脱粒之后的莜麦放在清水里面反复淘洗,去除粉尘和杂质,粉莜麦也不是个轻省的活,需要挑水,手浸泡在水里反复淘洗。一天下来,腰酸背痛的,一个身体健硕的农妇都遭不住,何况是一个顶着大肚子的孕妇。
“张婶子,你儿媳妇月份都那么大了,万一出个意外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