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好看的眉头瞬间蹙起,屈起指节轻轻地敲了下我的额头,语气故作凶狠,眼底却藏着几分慌乱:“你敢!除了我,你别想再找任何男人!”
我没好气地睨了他一眼,语气里的埋怨藏都藏不住:“原来你也会怕啊?既然怕,那就好好爱惜自己的身子行不行?
以后可不准再这么逞能了,你瞧瞧这伤口,狰狞得吓人,再深半分都要露骨了。
你倒好,还说得轻描淡写的。
真是,怎么不疼死你才好。”
嘴上尽是气话,可我伸手拿过纱布替他包扎时,指尖却不自觉地放轻了力道,每一个动作都细致得不像话,生怕再碰疼了他。
而贺知州听着我这些难听的话并没有生气,反而又一个劲地冲我傻笑。
看吧,一切都坦诚地讲开了以后,即便我再说着无情又难听的话,他都不会当真,反而还能感受到我的心疼与担忧。
这要是换做以前,他肯定好生气了。
给贺知州包扎完伤口已经是晚上九点了。
也不知道萧泽那边是个什么情况。
贺知州拿过上衣穿好,又冲我喊道:“帮我把那张人皮面具拿过来一下。”
我一怔:“这么晚了,还是要去萧泽那边吗?”
贺知州点点头:“他应该会一直等我们。”
我也没有再问什么,连忙去到柜子那边将人皮面具拿给他。
末了,我又去窗边看了看。
院子里依旧静悄悄,半个人影都没有,但萧泽那座城堡还是亮的。
贺知州佩戴人皮面具已经很娴熟了,不过一分钟,他就将人皮面具给贴好了。
瞬间,他又变成了林教练的模样。
我帮贺知州理了理衣襟边角,确认他脸上的人皮面具贴合得毫无破绽,这才跟着他推门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