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城堡院子里,一到晚上就安静得出奇。
不过前院那座城堡却是亮堂堂的,我冲贺知州问:“萧泽那边一点消息都没有,我们还要过去吗?”
“去。”
贺知州说着,褪下了上衣,冲我道:“上完药我们就过去。”
对啊,还要给他换药。
我点点头,连忙跑上去把萧泽昨晚送给我的医用品拿了下来。
缠在贺知州身上的纱布并没有血迹渗出来,但是我用剪刀剪开纱布的时候,手还是颤颤巍巍的,生怕弄疼了他。
贺知州静静地看着我,明明受伤的是他,他应该很疼才对。
可他就是冲我一个劲的傻笑,也不知道他在傻笑什么。
好不容易将纱布剪下来,纱布外层虽然没有渗出血迹,那里层沾染的都是污血。
那伤口虽然也止血了,可皮肉外翻的样子看着还是触目惊心。
这男人还说不疼,这伤口分明一看就疼得要命。
我咬了咬下唇,忍着心尖的涩疼,拿过消毒水给他消毒。
许是消毒水的刺激有点重,男人轻轻地闷哼了一声,眉头纠结在一起。
我心尖颤了颤,心疼地看向他。
男人却还在一个劲地冲我傻笑,只是脸色比刚刚要白上几分,应该是疼的。
看他笑得跟个傻瓜一样,我又好气又心疼,忍不住冲他问:“你笑什么啊?不疼吗?”
男人拉着我的手,温柔的眼眸里都是笑:“我就是开心。”
“伤成这样你还开心,你是不是疼傻了啊你?!”
贺知州垂眸,忽然沉默了。
我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感觉他唇角的那抹笑竟透着一股子莫名的酸涩。
“贺知州......”.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