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出什么事了?”
    苏丽秋刚落座就急切地问,她的香水味混着咖啡的苦涩在空气中弥漫。
    吕月兰紧随其后,她摘下墨镜时,眉头已经拧成了结:
    “小许,你脸色很差。”
    许建华将事情娓娓道来,说到关键处时,他的手指无意识地刮擦着杯沿。
    窗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一片枯叶粘在玻璃上,像块褐色的疤痕。
    “谷音书记这是在下最后通牒啊。”
    苏丽秋倒吸一口冷气,涂着丹蔻的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吕月兰猛地放下咖啡杯,瓷器碰撞发出刺耳声响:“换届在即,她最怕的就是”
    她突然噤声,警惕地环顾四周。
    许建华望向窗外,暮色正在天际蔓延。
    路灯次第亮起,在玻璃上投下他们三人模糊的倒影。
    他轻轻吐出一口气,白雾在冰冷的玻璃上凝结又消散:“我们得重新谋划了。”
    苏丽秋和吕月兰同时开口问道:“你想怎么做?”
    咖啡厅的灯光昏黄,三人的影子在墙面上拉得很长。
    许建华盯着杯中旋转的咖啡泡沫,忽然用指节敲了敲大理石材质的桌面。
    “既然谷书记把话挑明了”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引得苏丽秋和吕月兰都不由自主向前倾身,“我们就得重新评估风险。”
    吕月兰的指尖在平板电脑上快速滑动,调出一份加密文件:“最新消息,省纪委巡视组下周进驻应天市。”
    她将屏幕转向二人,上面密密麻麻的红线标注令人心惊:
    “何承恕名下的房产,这个月突然变更了三次产权。”
    苏丽秋的珍珠耳坠随着她猛然抬头的动作晃动:“他在转移资产?”
    她突然意识到声音太高,急忙用涂着裸色指甲油的手指掩住嘴唇。
    窗外一道车灯扫过,照亮许建华眼中闪过的锐光。
    他拿起银质小勺,在咖啡杯沿轻敲三下——这是他们早年约定的危险信号。
    “曹清明那边呢?他有什么动静?”
    他问得漫不经心,眼睛却紧盯着咖啡厅入口。
    一个穿风衣的男人正在看报纸,报纸边缘露出半截相机镜头。
    吕月兰会意,假装整理头发,实则用手机前置摄像头拍下可疑人影:
    “曹市长昨天去了趟省城,名义上是汇报工作,但”
    她将手机推到桌子中央,屏幕上显示曹清明深夜进入某私人会所的照片。
    苏丽秋倒抽一口冷气,香奈儿手链磕在杯碟上发出脆响:
    “这是省委张副书记的”
    “嘘——”
    许建华突然按住她的手腕。
    服务员正端着柠檬水走来,年轻女孩的笑容在三人紧绷的气氛中显得格外突兀。
    “需要续杯吗?”女孩问。
    “不用了,谢谢。”
    许建华露出公务式的微笑,等服务员走远后立刻沉下脸,
    “从现在开始,所有通讯走加密频道。”
    他从内袋取出三张磁卡推给二人:“老城区新开的茶室,老板是我们的人。”
    吕月兰熟练地将磁卡藏进钱包夹层,忽然压低声音:“小许,你办公室的绿植是不是换了?”
    许建华瞳孔骤缩。上周确实有人以“改善空气质量”为由,给所有处级以上干部更换了办公室盆栽。
    “微型摄像头?”
    苏丽秋的嘴唇几乎没动,声音细若蚊蝇。
    “不止。”
    许建华想起今早看到盆栽土壤有翻动痕迹:“可能还有监听设备。.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