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黄的男人越想越气,他干脆利落地往后一倒,把自已摔进沙发里,咬牙切齿道:“反正我不通意和外国人合作!
给她打电话!就说我不通意!让她有什么问题来找我!”
“老黄你冷静点儿,咱们有话好好说,别动气,你这脾气怎么这么爆啊?”
“对方年纪轻轻,对咱们来说还是个孩子,你跟一个孩子一般见识干什么?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吗!?”
“我怎么就没好好说了!?”
老黄顿时跟火药桶似的,直接被这句话点炸了。
他猛一甩手,指向刚才跟夏黎说后面那番话的老者:“老白倒是跟她好好说了,结果不还是被怼了一顿!?
还怀疑咱们是特务……就算她是特务,咱们都不会是特务!”
“嗤!”
刚才讨论时就和老黄不对付的年轻人,听到他这话,毫不客气地嘲讽轻嗤。
“还人家是特务……人家是雷空的亲传徒弟,自已也在自已的领域里发光发热,干得好好的,当什么特务?
要是夏黎真有哪天叛国当了特务,你该反省的不是早就该发现这人有鬼,而是这人怎么被你们给逼出去的!
还让人给你传话……谁上赶着让夏黎骂啊?
她什么脾气,在座的好像没人不知道吧。
真要是吵起来,咱们也未必能落个好下场。”
那可是雷空最宝贝的徒弟。
在战场上挨了欺负,师父都能给送飞机、大炮、坦克;要是回来还挨欺负,别说夏黎自已那火爆脾气,雷空第一个就不会放过他们。
姓黄的男人本就因为被夏黎怼了一通而记腔怒火,现在听到通事又在这儿阴阳怪气,更是火上浇油。
青年又补了一句:“可真给自已长脸了。”
姓黄的男人被青年怼得从脖子到脑门儿,所有露出来的皮肤都涨得通红。
“今天这电话我还非打不可了!”
说着也不顾别人阻拦,直接扑到电话机旁,一把抓起听筒,照着号码又拨了回去,还让人转接。
身后好几个人扑过来想拉他,可这屋子里大多是些年长者,l力不济,根本拦不住。
唯一的那个青年,此刻也摆出一副看好戏的姿态,压根儿没有阻拦的意思。
他就等着看这个暴躁易怒、喜欢恼羞成怒的家伙,会被夏黎怎么劈头盖脸地骂回来。
……
夏黎坐在书桌旁吃了一会儿水果,只觉得耳朵根越来越烫。
心里暗搓搓地琢磨:是不是陆定远训练的时侯想她了,所以一直念叨她?
又或者是老夏在首都想她了,却在背后心疼电话费,舍不得打过来?
不然耳朵怎么会发烧?总不可能是因为有人在骂她吧!
“铃铃铃铃铃——!”
电话铃声再次响起。刚起身想要回去继续画图的夏黎,就这么硬生生地僵在了原地。
明明打电话的地方和画图的地方相距不过十几米,这一阵电话铃响,却莫名让夏黎觉得,电话就像个小妖精,绝不肯轻易放她这个“唐僧”去“取经”。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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