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长生修道时,拼尽一切求长生,做官时,必然也会拼尽一切向上爬,改自己的生辰八字为将来官路亨通做准备,这种事,他一定做得出来!”
林婉儿听的后背发凉,她脸色惨白的喃喃道:“如果真是这样,那1663年的时候,师公其实才九百九十七岁,距离寿终正寝还有三年,家父和吴飞燕遵照他的遗愿为他办了身后事,想来应该是假死......”
“没错。”安成蹊道:“孟长生不会让前辈您的父亲和吴飞燕知道他的真实想法以及一切布局,提前假死、骗过两个徒弟,给自己预备三年时间来筹备能让他在死前兵解的血湖地狱,才是他真正的目的。”
说罢,安成蹊又道:“晚辈还查阅了十万大山周边的县志,1664到1666年这两年间,当地都遭遇罕见天灾,大批流民背井离乡成为流民,人数至少有数万之巨。”
林婉儿看着她,喃喃问道:“这些人,该不会都被师公所害吧?”
安成蹊摇头道:“这一点,晚辈没有直接证据,但按那位前辈所说,布下血湖地狱的阵法,必须要有大量鲜血与冤魂献祭,而且晚辈查阅了十万大山外围方圆几百上千里几乎所有的县志,在同一时期,以及那之后的一两年内,没有哪个地方,有过接收大批流民的记载,而且也没有当地匪患忽然严重的记载,几万流民,没去其他城镇,也没落草为寇,那他们到底去了哪里呢?”
林婉儿听到这里,浑身忍不住剧烈颤抖起来,眼眶也很快被泪水充斥。
她是个聪明人,知道安成蹊说的这些,前后联系起来,就足以证明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