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楼内,陈飞首先感受到的是一股柔和温润的香味扑面而来。
楼内雕梁画栋,灵石点燃的花灯,洒下一片暖光,为下方的建筑座椅都铺上了一层淡金色的光芒,很显贵气。
四周,则是错落布置着一层层薄如轻纱的纱帘。
每一道纱帘后方,都有一道身姿婀娜的身影,随着灯光的晃动,映照出一条条摇曳的曲线,配合着楼内影影绰绰的丝竹声,更添几分暧昧。
如此场景,刚踏入其中,就将众人一下带入了那种氛围,心脏不自觉地加速了起来。
就在此时,一阵幽幽的琵琶声慢慢响起。
循声看去,只见一位美艳女子,斜倚在一张软榻之上,裙摆铺开,缀着的珍珠随着动作轻轻晃。
她指尖拨着腰间的玉佩,眼波软软地扫过来,嘴角带着笑,声音甜丝丝的:“客官,刚温好的酒,要不要过来尝尝?”
瞬间,陈飞感觉心头一股暖流从心底涌起,某些本能的悸动,开始汹涌起来。
一时间,陈飞不得不感慨,这香云楼,真不愧皇城第一的称号,实在是太专业了。
这才刚进来,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心底的欲望,几乎就被挑了起来。
陈飞还在惊叹,罴烈等人,却已是迫不及待的落座,点上了茶水点心。
很快,茶水点心上来,大家一边喝茶,一边看着一道道纱帘后的表演。
店小二也在一旁介绍了起来:“各位公子,若有中意的,可在此玉牌中写下,然后打入中央的玉池之中。若是姑娘应允,好事便成了。”
闻,陈飞看了看,发现桌子每个座位上,都有一枚小巧的玉牌,只需稍稍运转元气,便可在其中写字。
而在各个座位围绕的中央,则有着一个圆形的水池,其中氤氲着淡粉色的雾气。
时不时的有人将玉牌投入其中,溅起一簇水花。
而后不久,某道纱帘后的女子,便会柔声相邀,请投玉牌的公子一起离开,去后面的客房,共度良宵。
女子离开后,那道纱帘后便有其他女子补上,继续表演。
这般活色生香之景,倒是让陈飞大开眼界,四处张望。
当然,陈飞如此东张西望,还有一个隐秘的目的,那就是调查当年的花魁黄月娆和袁潇之事,想办法为之报仇。
前段时间,朱云竹给了陈飞一个印记,说若有机会去香云楼,便可展示此印记。
当年在楼内,和她关系密切之人,若是认出,便会起来相认,或许能提供一些线索。
所以,此刻的陈飞看似贪花,实际上却是在展示自已左手上的那个特殊印记。
罴烈当然不知道陈飞的想法,看他这急不可耐的模样,拍了拍肩膀道:“阿飞,别这么急。”
“外面这些都太过普通,我打听过了,香云楼的花魁凝酥姑娘,今日会出台,到时你再看,或许有机会,能一亲芳泽。”
聊起花魁,其他师兄弟,顿时也来了兴致,纷纷开口。
“罴烈,你就别妄想了,凝酥姑娘,那可不是什么人都能亲近的。”
“凝酥姑娘这种花魁,既要看财力,又要看能力,有时还要看相貌才艺,一般人可达不到标准。”
“我听说,前段时间,某位官员之子,似想给凝酥赎身,收她为小妾,结果都被拒绝了。”
……
或许是花魁凝酥的缘故,周围的座位,很快就记了。而且,大家都在等待花魁的出场,直接投牌点人的少了些。就算点了人,也是叫到身边,坐下陪酒陪玩。
显然,大家都想一睹花魁之容。
陈飞他们一边吃喝一边热聊,很是快活。
但忽然间,一个胖乎乎的人影,醉醺醺的走了过来,目光一下锁定了沈星遥,端着酒杯就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