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韵初一直都跟野草一样坚韧不拔,夹缝求生,没有阳光,也能长得郁郁葱葱。
可路雪尧死的时候,她崩溃得一塌糊涂。
那是沈时景第一次看见她掉眼泪,哭得撕心裂肺。
明明,小时候她被打得遍体鳞伤,也从来没哭过。
混乱的思绪,扰得沈时景心境烦乱不堪。
他叫来金秘书,准备了咖啡,起身走到那片巨大的透明玻璃墙前,往家里打了通电话。
接电话的是张妈:“少爷。”
他听出来张妈声音有刻意的压低,于是乎,也放轻了声调:“她在干什么?”
张妈说:“她在睡觉,也不怎么吃东西,对什么都不感兴趣,没事儿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我瞧着她瘦了一大圈,浑身只剩下皮包骨了,哎......”
沈时景点了支烟:“知道了,我待会儿就回去。”
他到家的时候,刚过八点。
轻轻推开房门,里面安静得,几乎感觉不到有人在的气息。
陈韵初静静的躺在床上,连呼吸都轻得微不可觉,从她身上,感觉不到丝毫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