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难得的是,这帮科考队员是对南极最了解的,有他们效命,自己的计划也能够事半功倍,所以少一个都觉得亏得慌。
既然要留船,那就索性把人都留下,正好他也需要更多的狗腿子来听从自己号令,这样一来,自己在南极这片广袤的极寒之地,就能当个土皇帝了。
另一方面,他不能让日本的科考船离开南极,否则一旦在冬天到来之前自己需要离开这里,找不到能破冰并且一路穿过魔鬼西风带的船,那岂不就尴尬了?
于是,他招呼过来松下平吉,问他:“你们这个船,最长能在这里停泊多久?”
松下平吉说:“停泊倒是没什么问题,我们的物资至少可以支撑大半年,油料在不做远航的情况下,也能支撑半年以上,只是如果船一直停在这里,随着气温越来越冷,海岸线冰封面积越来越大、冰层越来越厚,一旦冰层厚度超过我们的破冰极限,船可能就动不了了,再想动,就只能等天气转暖、冰层融化才能动。”
吴泊霖皱了皱眉,说:“这不行,我需要你们在南极海岸线随时待命,以备我有不时之需,你给老子想想办法,看看怎么才能满足老子的要求。”
松下平吉谄媚的说道:“这也简单,在下可以让船每天随着冰封面积外扩的速度向外移动,始终保持在冰层厚度可控的区域,这样您需要用船的时候我们随时可以响应,这样的话,每天只需要移动最多几公里,对油料的耗费也并不多,依旧可以坚持很长时间。”
吴泊霖满意的点了点头,又问:“我问你,如果我让你们改变计划、一整个冬天不回日本,日本那边会不会立刻找过来?”
松下平吉说道:“我们驾驶的科考船是国家资产,如果我们拒绝执行回国的命令,国家肯定会来找我们,甚至有可能出动军队,我们也肯定会被扣上叛国罪的帽子。”
吴泊霖摸着胡子咂嘴道:“这是个麻烦啊,你给我好好想想,怎么才能合情合理的这帮人和船全都留在南极?”
松下平吉想了想,道:“这个……在下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来,要说因为一些变故晚几天出发倒是好说,要是一整个南极冬季都不回去,无论什么理由恐怕都站不住脚。”
吴泊霖问他:“如果船坏了呢?如果船被冻住、出不去了呢?”
“那……”松下平吉恭敬的说:“国家是可以通过定位实时查看科考船位置的,如果我们向他们汇报船被冻住了,但实际上我们为了船不被冻住又每天都在缓慢移动,国家检测到之后也会意识到我们在撒谎,到时候肯定会派军队过来一探究竟。”
吴泊霖问:“如果船真被冻住,你们的军队有能力来南极救援吗?”
松下平吉摇摇头:“全国唯一的重型破冰船就是咱们这一艘,要是咱们的船真被冻住了,国内也派不出能营救我们的船只,就算是向美利坚求救也根本来不及,等他们的破冰船几十天的航程过来,冰封恐怕也有上百公里了,就算是美国最好的重型破冰船也进不来,最多就是停靠在冰封层的外围,帮忙把人员撤出去。”
吴泊霖点点头,说:“那就好办了,回头你就向国内汇报,说船出了机械故障要维修,然后就一直拖到冰封,到时候船走不了,就让科考队跟国内请示一下,大家发扬发扬风格,不要让你们的国家浪费资源再过来营救了,索性大家都留在这里努力工作,趁机加快你们日本对南极的探索进度。”
松下平吉对他自然唯命是从,不过这狗腿子倒也尽职尽责,恭恭敬敬的说道:“您刚才说要让科考船随时待命,可是如果我们真让这艘船被冻住的话,您如果有用船的需要恐怕就不能被满足了。”
吴泊霖冷笑一声:“区区冰封,对你们的破冰船来说可能是个麻烦,对我来说,不过尔尔,你们的船就在这里停着,真需要动它的时候,我自能将冰面破开!”
吴泊霖的实力,在冰封之中劈开一道裂隙并不算难,难的是身无附着之力,去只身穿越魔鬼西风带。
那种上不能飞、下不能踩,全靠灵气才能让肉身浮于水面的环境,再加上滔天巨浪和十一级以上的狂风,就算是吴飞燕来了也根本遭球不住。
所以,这艘船,吴泊霖必须要留在南极。
于是,他便立刻对松下平吉下令,一方面,让他刻意拖延装卸物资的时间和节奏,尽可能延缓出发时间,在出发时间无法再拖延的时候,再在确保能修复的情况下,人为破坏掉船只的推进系统,到那时,冰封出去几公里甚至十几公里,冰层厚度超过两米,这艘船就算修好也只能趴窝。
不过好在船上油料物资充盈,在这里原地停着,也可以保证供电供暖供水无忧。
至于科考站也不用担心,物资本就有安全冗余,这次又有新补充的一大批,虽说人多了,但也肯定扛得住。
退一步讲,就算后期物资不够,还可以让日本方面想办法用军用飞机空投物资过来;
再退一步,实在不行就让这帮科考队员节衣缩食便是,只要死不了并且还能干活就行,反正他吴泊霖自己不用吃饭。
打定主意,吴泊霖吩咐松下平吉留在船上执行自己的命令,然后招呼科考队里另一个精通汉语的菊地航平,吩咐他:“菊地,你负责安排所有科考队员全都回到科考站集合,另外从今天开始,每天抽三个小时教他们学习汉语,一定要让他们全力以赴的学习,免得我以后只能对你一个人发号施令,听懂了吗?”
极地科学家菊地航平九十度鞠躬,毕恭毕敬的说:“请您放心,在下一定完成任务!”_c